笔仙说竹马必须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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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仙说竹马必须上位

笔仙说竹马必须上位

笔仙说竹马必须上位

作者:洛九祈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28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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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你经历过最社死的告白现场吗?不是精心策划的盛大场面搞砸了,也不是情书送错人公开处刑。我的那份“社死”,发生在高二某个平平无奇的夜晚,一盏昏黄的台灯下,只有我和我...
精彩节选

你经历过最社死的告白现场吗?不是精心策划的盛大场面搞砸了,

也不是情书送错人公开处刑。我的那份“社死”,发生在高二某个平平无奇的夜晚,

一盏昏黄的台灯下,

只有我和我那个从小一起长大、此刻却明显在“公报私仇”的竹马——陆屿白。

而告白的工具,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一支铅笔,和一场被我们俩玩坏了的“笔仙”游戏。

1.新学期的空气里总漂浮着躁动的因子,

尤其是当班主任老李领着一个高挑身影走进高二(3)班教室的那一刻。

原本还残留着假期尾声懒散的教室,瞬间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哇——」

低低的惊叹声此起彼伏,像水波一样在教室里漾开,最后汇聚成一片压抑的嗡嗡声。

我也抬起头,目光撞进门口那片逆光里。男生个子很高,肩线利落,

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穿在他身上,硬是穿出了点T台模特的味道。

阳光从走廊的窗户斜射进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却衬得他的眉眼愈发清晰深邃,鼻梁挺直,下颌线的弧度干净又好看。他安静地站在那里,

目光平静地扫过教室,带着一种与周围喧嚣格格不入的疏离感。老李清了清嗓子,

试图镇压下躁动:「安静!都安静!这位是新转来我们班的同学,沈亦辰。大家欢迎!」

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很快又被女生们兴奋的交头接耳淹没。「天啊,也太帅了吧!

比照片还帅!」「感觉像明星诶!」「不知道他会坐哪里……」

老李的目光在教室里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我旁边那个空了大半个学期的位置上。

「沈亦辰,你先坐林晓晓旁边吧。林晓晓是我们班学习委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她。」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莫名其妙地漏跳了半拍,随即又像被上了发条似的,

咚咚咚地狂跳起来。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感觉全班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

唰地集中到了我身上,带着羡慕、嫉妒或者纯粹的好奇。沈亦辰没什么表情,

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迈开长腿,径直朝我走来。他的步伐很稳,带着一种天生的从容。

我甚至能闻到他经过时带起的一丝极淡的、干净的皂角混合着阳光晒过的味道。他拉开椅子,

动作利落,在我身边坐下。「你好,林晓晓。」他的声音不高,带着点清冷的质感,

像初冬落在松针上的雪。「你…你好,沈亦辰。」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飘,

脸颊也莫名其妙地有点发烫。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桌上那堆其实已经很整齐的书本。

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地瞟向教室另一侧靠窗的位置。那是陆屿白的地盘。

他正侧着头看向窗外,只留给我一个线条绷得有点紧的下颌线。阳光在他身上跳跃,

却好像照不进他此刻的沉默里。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整个上午的课,

我都上得有点心不在焉。身边的沈亦辰存在感实在太强了。他听课很专注,

偶尔在崭新的笔记本上记下几个关键词,字迹和他的人一样,清隽有力。

他几乎没主动和我说话,但那种安静的、带着点距离感的气场,却让我没法完全忽视。

课间休息的**一响,气氛立刻变得不一样了。好几个平时比较活跃的女生,互相推搡着,

红着脸凑到了沈亦辰的桌边。「沈亦辰同学,你是从哪个城市转学过来的呀?」「对呀对呀,

之前是在哪个学校?」「我们学校食堂的糖醋排骨还不错,中午要不要一起去尝尝?」

沈亦辰放下笔,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种礼貌但疏离的表情。「谢谢,我刚来,还不熟悉。」

他的回答简洁得近乎冷淡,既不热情,也不失礼,却成功地把距离感拉满。

女生们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又不好意思再纠缠,只好讪讪地找借口散开了。

我偷偷松了口气,刚想翻开下节课的课本,一个熟悉的大嗓门就在我桌边炸响:「晓晓!

江湖救急!数学作业借我抄抄!老李的夺命连环催我扛不住了!」是苏晓琪,

我从小到大的闺蜜兼损友,顶着乱糟糟的丸子头,风风火火地扑过来,

眼睛却滴溜溜地在沈亦辰身上转了好几圈,然后凑到我耳边,用气音激动地说:「我去!

近距离看杀伤力更强了!晓晓你这什么神仙运气!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别瞎说!」

我赶紧掐了她胳膊一下,脸更热了,「快拿你的作业本!」

苏晓琪一边手忙脚乱地翻找她的空白作业本,一边还不忘继续八卦:「真的真的!

你看他侧脸,那鼻梁,那睫毛……绝了!比你家那个冰块脸陆屿白强多了!」

「什么我家……你再胡说八道!」我被她口无遮拦弄得又羞又恼,声音不由得拔高了一点。

就在这时,教室另一侧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又突兀。

我和苏晓琪同时看过去。陆屿白不知何时已经转回了身,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这边。

他的眼神黑沉沉的,像深不见底的潭水,没什么温度。他刚才似乎想起身,弄出了声响。

此刻见我望过去,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嘴角极其细微地往下撇了一下,然后猛地站起身,

椅子和地面又发出一声刺耳的“嘎吱”。他看也没看我们一眼,径直大步走出了教室后门,

背影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苏晓琪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完了,冰块好像生气了?

我声音有那么大吗?」我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有点闷闷的。

陆屿白那眼神……有点陌生。他平时虽然也总是一副生人勿近、懒得搭理人的酷哥样,

但对我,顶多是嫌弃我笨,或者在我追着他问物理题时翻个白眼,

从未有过刚才那种……沉沉的,带着点冷意的眼神。他怎么了?这个疑问像个小钩子,

一直挂在我心上,让下午的课更加索然无味。沈亦辰的存在依旧引人注目,

但陆屿白那个沉默离去的背影,和他最后那个冰冷的眼神,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放学**终于响了。我慢吞吞地收拾书包,下意识地又往陆屿白的座位看了一眼。

他已经回来了,正把最后一本书塞进书包,拉链拉得飞快,动作透着一股烦躁。我背好书包,

习惯性地朝他走去。从幼儿园起,我们两家就住对门,一起上下学十几年,

早已成了刻入骨髓的习惯。「走啦。」我走到他桌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

陆屿白没应声,甚至没看我。他猛地拎起书包甩到肩上,动作幅度大得差点撞到我。

然后他绕过我,一言不发地大步流星朝教室外走去。我愣了一下,赶紧小跑着追上去:「喂!

陆屿白!你等等我!」2.走廊里人声嘈杂,放学回家的兴奋感弥漫在空气里。

我紧追在陆屿白身后,他腿长步子大,走得飞快,我追得有点气喘吁吁。「陆屿白!

你走那么快干嘛?赶着投胎啊!」我忍不住抱怨。

他终于在一个楼梯拐角人稍微少点的地方停了下来,猛地转过身。

夕阳的余晖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暖金色,

却丝毫融化不了他脸上的冷硬。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此刻垂着眼看我,眼神沉甸甸的,

带着一种审视的压迫感。「林晓晓。」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像裹着冰碴子,

砸得我心头一跳。「干…干嘛?」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

他紧盯着我的眼睛,薄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沉默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却漫长得让人窒息。然后,他几乎是咬着牙,

一字一顿地问了出来:「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转校生了吧?」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脸颊像被火燎过一样,轰地烧了起来。

陆屿白的眼神太直接,太锐利,像要把我整个人刺穿。他怎么会这么想?他凭什么这么问?

而且是用这种……仿佛我犯了什么大错一样的质问语气!

震惊和一丝被冒犯的恼怒迅速涌了上来,压过了最初那一丝被戳破少女心事的慌乱。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扬起下巴,

用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夸张的、拔高的声音否认:「没有的事~!陆屿白你瞎说什么呢!」

尾音还刻意拖长,带上点娇嗔的调调。为了掩饰真正的心跳加速,

也为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想要小小报复一下他刚才甩脸色的冲动,

我故意扭捏了一下身体,手指无意识地绞着书包带子,眼神飘忽地看向旁边走廊的墙壁,

声音也放低放软了些,

带着点欲盖弥彰的味道:「这才认识几个小时啊……你想哪儿去了……」话音落下的瞬间,

我就清晰地看到陆屿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唰”地沉了下去,

比刚才在教室里还要黑上几分。那双总是懒洋洋半垂着、显得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眼睛,

此刻黑得吓人,里面翻涌着我完全看不懂的、极其浓烈的情绪,像酝酿着一场风暴。

他下颌的线条绷得死紧,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开来。他没再说话。那可怕的沉默再次降临,

沉重得几乎要把我压垮。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惊——有愤怒,

有失望,还有一种……受伤?我的心猛地一揪,一种强烈的后悔感瞬间涌了上来。完了,

好像玩脱了……他猛地转过身,不再看我,但也没像刚才那样大步流星地走掉。

他只是站在那里,背对着我,肩膀的线条僵硬得像块石头。

夕阳把他孤零零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空气凝滞得让人喘不过气。

走廊里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

比如“我开玩笑的”或者“你生什么气啊”,但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看着他冷硬的背影,我心里七上八下,懊恼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交织在一起。

他就这么沉默地站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转过身,

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那力道很大,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甚至有点发狠的意味,

捏得我腕骨生疼。「回家。」他吐出两个字,声音低沉喑哑,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再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他拽着我,几乎是拖着我,大步流星地往楼梯口走去。

我被他拽得踉踉跄跄,手腕上的疼痛清晰地提醒着我他的怒气值有多高。

周围的同学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我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低着头,

被他半拖半拽地拉出了教学楼。回家的路,是沿着一条两旁栽满高大梧桐树的林荫道。

夕阳透过浓密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跳跃的光影。

这条我们并肩走过无数次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路,今天却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低气压。

陆屿白走得很快,像在跟谁赌气,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始终没松开,

仿佛怕一松手我就会跑掉似的。我被他拖得有些狼狈,几次想挣脱,

他那铁钳般的手却纹丝不动。「陆屿白,你慢点!我手腕疼!」我忍不住**。

他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攥着我的手松开了些,

但依旧没有完全放开,只是改为虚虚地圈着我的手腕,步伐也略微放缓。但他依旧沉默,

侧脸紧绷,线条冷硬,看也不看我一眼。沉默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牢牢罩住我们两人。

只有脚步声在安静的林荫道上回响。梧桐叶被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响,更添了几分沉闷。

我偷偷抬眼看他。夕阳的金光勾勒着他英挺的侧脸轮廓,

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紧抿的唇线透着一股固执的倔强。这样的陆屿白,

是我从未见过的。印象里他永远懒散,对什么都提不起太大兴趣,偶尔被我烦得不行了,

会露出嫌弃的表情,或者干脆毒舌几句。但像今天这样,

整个人被一种浓重的、冰冷的低气压笼罩着,仿佛随时会爆发,还是第一次。是因为沈亦辰?

还是因为我那句故意扭捏的否认?我心里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

手腕上被他攥过的地方还残留着灼热的痛感和属于他的、略带薄茧的粗糙触感,

莫名地让我心跳加速。我垂下眼,看着地上我们被拉长的、时而交叠时而分开的影子,

一种复杂又微妙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一路无言地走到我家楼下。他这才松开手,

动作有些僵硬。「上去吧。」他声音依旧硬邦邦的,眼睛看着别处。「哦。」

我低低应了一声,揉着发红的手腕,转身往楼道里走。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

他还站在原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孤单又倔强。他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

看不清表情,只有紧握的拳头泄露着未曾消散的郁气。那身影,竟让我心里莫名地揪了一下。

我逃也似的跑上了楼。3.晚饭吃得食不知味。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

反复回放着放学后的场景:陆屿白质问时冰冷的眼神,我故作扭捏否认后他瞬间黑沉的脸色,

还有他拽着我手腕时那不容置疑的力道和他沉默却压抑着怒气的背影。

沈亦辰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反而变得模糊起来。心不在焉地写完作业,时钟已经指向了九点半。

我洗了澡,换了睡衣,正准备看会儿书酝酿睡意,房门却被轻轻叩响了。「晓晓,睡了吗?」

是妈妈的声音。「还没呢,妈。」我应道。妈妈推门进来,

手里拿着一份包装好的小蛋糕:「喏,屿白刚送过来的,说是他妈妈烤多了,特意给你留的。

」她把蛋糕放在我书桌上,随口道,「那孩子,放下东西就走了,话都没说两句,

看着好像不太高兴?你们俩闹别扭了?」我的心猛地一跳,赶紧摇头:「没有没有!

可能……可能是作业太难了吧。」我胡乱找了个借口。妈妈也没多问,

叮嘱我早点睡就出去了。书桌上,

那块小小的、散发着甜香气息的巧克力慕斯蛋糕静静地躺在那里。是陆屿白最喜欢的口味。

他总是嫌弃我笨,说我爱吃甜食会蛀牙,但每次他妈妈烤了蛋糕或者买了什么好吃的点心,

他总会“顺路”给我捎一份过来,然后一脸嫌弃地说「我妈非让我拿给你,麻烦」。

看着这块蛋糕,放学时他那副生人勿近的冷硬模样和他此刻别扭的示好在我脑海里交织碰撞,

让我的心情更加复杂难言。就在这时,我放在床上的手机屏幕突兀地亮了起来,

嗡嗡地震动着。我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冰山」。是陆屿白。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手指悬在屏幕上,犹豫了几秒才划开接听。「喂?」

我的声音有点干涩。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才传来陆屿白的声音,比平时低沉,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下来。」「啊?下哪儿?」我一愣。「楼下。」他言简意赅,

「现在。」「这么晚了干嘛?」我下意识地问。「有事。」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带着一种执拗的坚持,「快点。」没等我再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只留下急促的忙音。

我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又看看桌上那块小蛋糕,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他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先是莫名其妙发火,然后送蛋糕示好,现在又大晚上地叫我下去?

这情绪波动也太大了点吧?犹豫了几秒钟,

好奇心和对陆屿白反常行为的探究欲还是占了上风。我蹑手蹑脚地溜到客厅,

爸妈已经在卧室看电视了。我飞快地换上拖鞋,轻轻打开家门,再小心翼翼地关上,

像做贼一样溜下了楼。初夏的夜晚,空气中浮动着微凉的草木气息。单元门外的路灯下,

陆屿白果然等在那里。他背对着我,微微低着头,

路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挺拔却显得有些紧绷的侧影。听到我的脚步声,他转过身。

他换下了校服,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连帽卫衣和运动裤,少了几分白天的冷硬,

却依然没什么表情。手里拿着……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我走近了,

疑惑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大晚上叫我下来,就为了给我看纸和笔?陆屿白,

你搞什么名堂?」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把那张白纸铺在单元门口供人休息的石凳上,

又把那支铅笔塞进我手里。他的手指微凉,触碰到我的手背时,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拿着。」他命令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拿着干嘛?」我莫名其妙。

他终于抬起眼看向我,路灯的光映在他漆黑的眸子里,跳跃着某种奇异的光,

带着点孤注一掷的固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玩笔仙。」他吐出三个字,

清晰无比。我:「???」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或者陆屿白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笔仙?!」我差点没控制住音量,

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陆屿白,你脑子没烧坏吧?大半夜的叫我下来玩这个?你几岁了?

还信这个?」「少废话。」他有点恼羞成怒地瞪了我一眼,

耳根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泛起一点可疑的红晕,但语气依旧强硬,「让你玩你就玩。」

「我不玩!」我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幼稚!无聊!我要回去睡觉了!」

说完我转身就想走。「林晓晓!」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很大,阻止了我的动作。

他的眼神紧锁着我,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就一个问题!问完就让你回去!」

他的眼神太认真,太执拗,仿佛我不答应他就能在这里耗上一整夜。

那股熟悉的、属于陆屿白的倔强劲儿又上来了。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那双紧盯着我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坚持,有紧张,甚至还有一丝……祈求?

鬼使神差地,我拒绝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吐槽自己没出息,

但身体却像被他的眼神定住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般地妥协:「行行行!问!

就一个问题!问完立刻放我走!」他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松动了一丝丝,

抓着我的手也松开了些,但依旧虚虚地圈着我的手腕。他没说话,只是伸出自己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覆盖在了我握着铅笔的手背上。4.他的掌心温热,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燥和一点薄茧,稳稳地包裹住我的手背。肌肤相贴的瞬间,

一股奇异的电流感猛地蹿过我的脊椎,让我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我的手指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腹的纹路和微微的力道。我的心跳,毫无征兆地,

像擂鼓一样疯狂地敲打起来。脸颊的温度也迅速攀升。这姿势……太近了!

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干净的洗衣液的味道,混合着少年身上特有的清爽气息。

「握紧。」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微哑,

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我的耳廓。我感觉自己的耳朵瞬间烧了起来。想把手抽回来,

却被他更紧地按住。「别动。」他命令道,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磁性,「集中精神。」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手背上那滚烫的触感和耳边他近在咫尺的呼吸。

这简直比考试还煎熬!陆屿白调整了一下呼吸,目光紧紧锁定在石凳上那张空白的纸上。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响起,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其事,一字一顿,

清晰地问道:「笔仙笔仙,林晓晓和那个新来的转校生沈亦辰……他们之间,有戏吗?」

问题出口的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覆盖在我手背上的那只大手,猛地收紧了一下!

那股力道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不容置疑的强势,死死地压住了我的手,

连同我手中那支轻飘飘的铅笔。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支原本应该由我们两人共同“请仙”操控的铅笔,像是突然被赋予了狂暴的生命力,

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粗暴地攫住,完全不受控制地、疯狂地在白纸上舞动起来!

它根本不是在“画圈”或者“移动”,而是在发疯!笔尖像是喝醉了酒,

又像是被强烈的电流击中,在粗糙的纸面上剧烈地颤抖、抽搐、横冲直撞!

发出“沙沙沙沙”急促又刺耳的摩擦声。它毫无规律地乱戳乱划,留下一个个深陷的墨点,

划出一道道凌乱扭曲、毫无意义的线条,甚至好几次差点戳破薄薄的纸面!那架势,

根本不是在请仙,倒像是在泄愤,在用尽全身力气表达着某种强烈的否定和抗拒!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看着那支狂舞的铅笔,

感受着手背上陆屿白那只大手传来的、几乎要捏碎我骨头的巨大力量,

还有他手臂肌肉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的幅度……电光火石间,

一个荒谬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劈开了我混乱的脑海!这哪里是什么笔仙显灵?!

这分明是陆屿白!

我背后咬牙切齿、用尽全身力气、近乎粗暴地压制着我的手、操控着铅笔疯狂乱画的陆屿白!

他在作弊!他用这种幼稚到极点、也笨拙到极点的方式,在强行“替”笔仙给出答案!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一种奇异的热流同时冲上我的头顶。

荒谬的是他居然能干出这种事!

热流则是因为……他这举动背后那昭然若揭、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心思。

我强忍着想当场笑出声的冲动,也拼命压住心头那阵越来越响的心跳擂鼓。不行,

不能戳穿他。我倒要看看,这个口是心非、别扭得要死的家伙,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铅笔还在发疯似的乱舞,纸面已经被戳得不成样子。终于,

在陆屿白那股蛮力的强行引导(或者说,强行破坏)下,

笔尖似乎耗尽了他最后一点“表演”的耐心,以一种近乎崩溃的姿态,在纸面的空白处,

歪歪扭扭、曲里拐弯地、重重地拖拽出了四个大字:绝!对!没!有!!!

每一个笔画都拖得很长,用力极深,透着一股斩钉截铁、恨不得把纸戳穿的狠劲儿。

尤其是那三个巨大的、狰狞的感叹号,像三把锋利的匕首,直挺挺地戳在那里,

宣示着不容置疑的结论。看着这力透纸背、带着浓浓个人情绪的“笔仙箴言”,

再看看陆屿白那只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青筋微凸的手,我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

肩膀控制不住地微微抖动。这家伙……还能再明显一点吗?!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对“笔仙”的敬畏和疑惑,慢慢转过头,

仰起脸看向身后的陆屿白。昏黄的路灯勾勒着他紧绷的下颌线,他微微垂着眼,

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深深的阴影,遮住了眸底翻涌的情绪。但即便如此,

我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像一张拉满的弓。

「笔仙大人……说没有?」我故意拖长了调子,声音里带着点怯生生的试探,

目光却紧紧锁着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那……笔仙大人啊……」我刻意停顿了一下,

清晰地感觉到覆盖在我手背上的那只大手,肌肉瞬间绷得更紧了,仿佛在屏息等待着什么。

我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微小的、狡黠的弧度,

抛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那我未来的男朋友,到底在哪里呀?」话音落下的瞬间,

我感觉陆屿白的呼吸猛地一窒!紧接着,奇迹发生了。

刚才还狂暴得像头困兽、需要陆屿白使出吃奶力气才能勉强“压制”住的铅笔,

仿佛瞬间被注入了灵魂,获得了真正的、轻盈的生命力!笔尖不再是被强行拖拽,

而是被一种急切、热烈、甚至带着点雀跃的力道牵引着,无比流畅地在纸面上飞舞起来!

那速度快得惊人,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虔诚的韵律感。“沙沙沙沙——!

”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变得连贯而悦耳,像是迫不及待地在倾诉。它不再是乱涂乱画,

而是在精准而有力地勾勒着笔画,每一划都饱蘸着浓烈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情感。

在刚刚那四个“绝对没有”的旁边,

屿白那只依旧覆盖在我手背上、却不再施加强硬力道、反而微微有些颤抖的手的“引导”下,

崭新的八个大字以一种无比张扬、无比笃定的姿态,被龙飞凤舞地书写出来:远!在!天!

边!近!在!眼!前!!!!!每一个字都写得极大,笔画舒展,力透纸背。

尤其是最后那五个几乎要冲破纸面束缚的感叹号,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用力,

像一串炸开的烟花,无声地呐喊着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写完最后一个巨大的感叹号,

笔尖似乎还意犹未尽地在纸面上重重地点了一下,留下一个深深的墨点,

如同一个斩钉截铁的句号。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耳边只剩下我们两人交织在一起的、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夏夜草丛里不知名小虫的鸣叫。

我看着纸上那两行风格迥异却同样情绪饱满的“神谕”,

再看看陆屿白那只依旧紧紧贴着我的手背、掌心滚烫、甚至微微濡湿了汗意的大手,

心跳如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一股巨大的、甜蜜的、带着点眩晕感的暖流瞬间冲垮了所有的壁垒,将我彻底淹没。

我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陆屿白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眼。路灯昏黄的光线落进他的眼底,

那双总是显得淡漠疏离的黑眸,此刻亮得惊人,像燃烧着两簇小小的火焰,

里面翻涌着浓烈得化不开的紧张、期待、孤注一掷的勇气,

还有一丝……被我看穿心思后难以掩饰的羞赧。他的脸颊和耳根,早已红透,像熟透的番茄,

一路蔓延到脖颈。四目相对。5.空气仿佛凝固了,又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噼啪作响。

时间被拉长,又被压缩。他滚烫的视线牢牢锁住我,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灼人的热度。

我看着他通红的耳朵,看着他眼底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笨拙又滚烫的情意,

看着他强装镇定却掩饰不住紧张的俊脸,憋了一晚上的笑意终于再也忍不住。「噗嗤——」

一声清晰的笑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陆屿白像是被这笑声烫到,眼神瞬间慌乱了一瞬,

覆盖在我手背上的手猛地一缩,似乎想抽回去。「不准笑!」他恼羞成怒地低吼,

声音却带着明显的底气不足和一丝狼狈。我反手一把抓住了他想要撤退的手腕!

动作快得连我自己都惊讶。他的手腕很结实,皮肤温热。我紧紧抓着他,不让他逃开,

仰着脸,眼睛亮晶晶地望进他慌乱又羞恼的眸子里,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

带着毫不掩饰的促狭和了然。「陆屿白,」我故意拖长了调子,

声音里是压不住的笑意和洞悉一切的了然,「你这笔仙大人……业务好像不太熟练啊?」

「刚才写字的时候,」我晃了晃被他和我一起握住的那支铅笔,慢悠悠地说,

「手劲儿……是不是用得有点太大了?」轰——!陆屿白脸上的红晕瞬间爆炸开来,

一路红到了脖子根!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别开脸,不敢再看我,

只留下一个红得滴血的耳朵对着我,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好几下。「你……你管我!」

他梗着脖子,声音闷闷地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羞恼,

「笔仙……笔仙大人就是这么写的!爱信不信!」

看着他这副死鸭子嘴硬、明明被拆穿了还强撑着的别扭样子,

我心里最后那点紧张和不确定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甜。「哦?

」我故意凑近了一点,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通红的侧脸,「那笔仙大人还说了,

我未来的男朋友,近在眼前?」陆屿白的身体瞬间僵住。他猛地转回头,

黑曜石般的眼睛再次撞上我的视线,里面的慌乱和羞赧几乎要溢出来,但这一次,在那深处,

却燃起了一簇更加明亮、更加坚定的火焰。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却又被巨大的羞窘堵住。最终,他像是豁出去了,深吸一口气,

重新握紧了我们交叠在一起的手。那支刚刚书写了“神谕”的铅笔,再次被我们共同握住。

他低下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孤勇的赤诚,声音低沉而清晰,

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对!」「笔仙大人说了,」他握着我的手,

带着我手中的笔,在纸上那“近在眼前”四个字上,又重重地圈了一下,

像是在盖上一个不容置疑的印章,「就是他!」「所以,林晓晓,」他抬起眼,目光灼热,

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听明白了吗?」夜风拂过,

带着梧桐叶沙沙的轻响。路灯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我们。手背上是他滚烫的温度,

眼前是他紧张又执拗的俊脸,耳边是他带着颤音却无比坚定的宣告。所有的疑问,

所有的试探,所有的别扭和口是心非,都在这一刻尘埃落定。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熟悉到骨子里、却又在今晚让我心跳失序的男孩,

心底最后一丝犹豫也化作了柔软的春水。我没有说话,

只是用力地、回握住了他覆盖在我手背上的那只手。然后,

在他骤然亮起、仿佛盛满了整个星河的目光注视下,我踮起脚尖,飞快地、轻轻地,

在他滚烫的脸颊上,印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嗯,」我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又带着甜甜的笑意,「笔仙大人……还挺灵的。」陆屿白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像一尊被施了定身法的雕塑。脸颊上那一点微凉的、柔软的触感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

瞬间引爆了他全身的血液!「轰——!」这一次,不止是脸红,

我感觉他整个人都在冒热气了。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漆黑的瞳孔里清晰地映出我带着狡黠笑意的脸,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巨大的狂喜。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有喉结在剧烈地上下滚动。几秒钟的死寂后,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干涩得厉害,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你……你……」

「我什么我?」我强装镇定地收回脚后跟,努力忽略自己同样快要烧起来的脸颊,

故意凶巴巴地瞪他,掩饰着加速的心跳,「笔仙大人的旨意,你敢不听?」陆屿白看着我,

眼底翻涌的情绪最终沉淀为一种浓得化不开的亮光。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要把所有的勇气都吸进去,然后,在我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他手臂猛地用力一收!

「啊!」我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他结结实实地拉进了怀里!

属于他的、干净清爽又带着少年特有荷尔蒙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他的手臂收得很紧,

却又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重。我的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

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正以和我同样疯狂的速度,咚咚咚地撞击着。

「林晓晓……」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声音闷闷地从头顶传来,

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喟叹和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虔诚的温柔,「你说话要算数。」

「嗯……」我埋在他怀里,闷闷地应了一声,感觉自己的心也快要跳出胸腔了。

路灯将我们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亲密地交叠在一起,仿佛再也不会分开。

6.那个夜晚之后,我和陆屿白之间那层捅不破的窗户纸,

被一支铅笔以一种极其荒诞又无比直接的方式戳破了。第二天在学校,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空气里仿佛都漂浮着甜丝丝的味道。早自习,我刚坐下,

一个还带着温度的饭团就被“啪”地一声放在了我的课桌上。「吃。」

旁边的陆屿白言简意赅,眼睛盯着课本,耳根却可疑地泛着红。

我拿起那个熟悉的、裹着海苔和肉松的三角饭团,心里甜滋滋的,

故意逗他:「又是阿姨买一送一?」他转过头,飞快地瞥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凶,

但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压低了声音:「闭嘴,吃你的。」「哦。」我忍着笑,

撕开包装,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小声说,

「替我谢谢阿姨……还有替我谢谢那个‘买一送一’。」陆屿白的耳朵瞬间更红了,

他猛地转回头,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唰唰地写起来,力道大得像是要把纸戳穿。

但那微微发红的耳廓和紧抿着却明显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坐在我另一边的沈亦辰,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依旧是那副清冷疏离的样子,

只是在我和陆屿白互动时,目光会不经意地扫过,

带着一丝了然和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随即又移开,专注自己的事情。

仿佛昨晚那个引发“笔仙大案”的男主角不是他一样。课间,苏晓琪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过来,

一把搂住我的脖子,眼睛贼亮:「快!从实招来!昨天放学后你跟陆冰山怎么了?

他今天看你的眼神简直能拉丝!还有你,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没怎么啊。」

我努力绷住脸,但眼里的笑意藏不住。「骗鬼呢!」苏晓琪掐我胳膊,「老实交代!

是不是……嗯?」她促狭地挤挤眼。「哎呀,作业写完了吗你!」我推开她,岔开话题,

脸却不争气地红了。苏晓琪嘿嘿坏笑两声,目光瞟向教室另一边。

陆屿白正被几个男生围着讨论篮球赛,他似乎心不在焉,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我这边,

撞上我的视线时,又立刻像被烫到一样飞快移开,但嘴角那抹浅浅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啧啧啧,」苏晓琪摇头晃脑,「春天啊,真是个万物复苏的好季节。」

日子仿佛被涂上了一层蜜糖,黏稠而甜蜜地流淌着。陆屿白依旧会嫌弃我笨,

在我解不开数学题时毫不留情地敲我的头:「林晓晓,你是猪吗?这么简单都不会?」

但下一秒,他就会拉过草稿纸,耐着性子一步一步给我讲解,声音虽然还是带着点不耐烦,

眼神却专注又温柔。放学回家的路上,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走在我前面或者后面,

而是自然而然地和我并肩而行。书包肩带会时不时地碰撞在一起,手臂偶尔会擦过。

那条走了十几年的林荫道,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他,风景都变得格外不同。

我们聊着学校的趣事,聊着周末的安排,聊着不着边际的梦想。更多的时候,是安静的,

但那份安静不再尴尬,而是充满了心照不宣的默契和暖意。偶尔,他会在拐角处,

趁着四下无人,飞快地捏一下我的手指,或者揉乱我的头发,换来我故作恼怒的追打。

他笑着跑开几步,又停下来等我,路灯下,他回头望过来的眼神,亮得如同星辰。

沈亦辰的存在感依旧很强。他成绩优异,篮球也打得极好,很快就成了学校的新晋风云人物。

他身边从不缺少明里暗里的关注,尤其是隔壁班的班花陈思思,对他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陈思思长相甜美,性格开朗,是很多男生心中的女神。她总是找各种理由接近沈亦辰,

下课借笔记,体育课送水,甚至主动要求加入沈亦辰所在的物理竞赛小组。

这天下午的自习课,老师临时开会,教室里有些躁动。我正埋头和一道物理题较劲,

陆屿白被物理老师叫去办公室帮忙批改卷子了。苏晓琪凑过来和我低声聊天。「哎,

你看那个陈思思,」苏晓琪朝沈亦辰的方向努努嘴,「又来了,真是锲而不舍啊。

你说沈亦辰会喜欢她那种类型吗?」我抬起头,正好看到陈思思拿着一本厚厚的习题册,

笑靥如花地站在沈亦辰桌边,微微倾着身,似乎在请教问题。沈亦辰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礼貌而疏离,偶尔点一下头。「不知道啊。」我摇摇头,收回目光,继续研究我的电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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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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