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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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碎

簪花碎

簪花碎

作者:圆子是个糯米团子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7-07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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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雨丝斜斜地织着,将琉璃瓦上的金漆晕染得有些模糊。沈清辞跪在冰冷的青砖上,额头抵着地面,能清晰地感受到潮气顺着衣领往骨头缝里钻。“娘娘,该上药了。”春桃的声音带着...
精彩节选

雨丝斜斜地织着,将琉璃瓦上的金漆晕染得有些模糊。沈清辞跪在冰冷的青砖上,

额头抵着地面,能清晰地感受到潮气顺着衣领往骨头缝里钻。“娘娘,该上药了。

”春桃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捧着的白瓷碗里,黑乎乎的药膏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沈清辞没有动。殿外传来隐约的丝竹声,那是新入宫的淑妃正在举办生辰宴。三个月前,

她还是那个站在太子身边,接受百官朝贺的太子妃。而现在,却成了人人可以践踏的罪妇。

“不必了。”她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走吧,趁着还能走。

”春桃扑通一声跪下:“娘娘,奴婢不走!当年若不是您救了奴婢,

奴婢早就在乱葬岗喂野狗了!”沈清辞自嘲地笑了笑。救了她?自己现在连自救都做不到。

父亲通敌叛国的罪证确凿,沈家一百七十三口人,一夜之间人头落地。而她这个太子妃,

被废黜封号,打入冷宫,已经是太子萧彻开恩了。“罪证?”她猛地抬起头,

额角的伤口因为动作太大而裂开,鲜血顺着脸颊滑落,“那封所谓的密信,

根本就不是父亲的笔迹!”春桃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捂住她的嘴:“娘娘!您小声点!

这话要是被人听见了,是要掉脑袋的!”沈清辞掰开她的手,眼中布满血丝:“掉脑袋?

我沈家满门都已经掉了脑袋了!我还怕什么?”她记得那天,禁军闯进相府时,

父亲正坐在书房里临摹《兰亭集序》。他看到禁军统领手中的密信,先是错愕,

随即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悲愤和绝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父亲将手中的狼毫狠狠掷在地上,“清辞,爹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父亲。雨越下越大,敲打在窗棂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沈清辞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萧彻的情景。那年她十五岁,

随母亲去相国寺上香。恰逢皇家队伍经过,她一时好奇,偷偷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就在那时,

她看到了那个穿着明黄色锦袍的少年。他坐在高头大马上,眉目俊朗,眼神锐利,

仿佛能看透人心。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放下帘子,

心脏却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少年就是当朝太子,萧彻。再后来,

一道圣旨将她指给了太子。大婚那天,他掀开她的盖头,眼中没有丝毫温度:“沈清辞,

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太子妃,不是可以肆意妄为的相府**。”那时的她,还天真地以为,

只要自己真心待他,总有一天能焐热他的心。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娘娘,您看这是什么?

”春桃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小心翼翼地递到沈清辞面前。那是一支金步摇,

上面镶嵌着的红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熠熠生辉。这是她及笄时,母亲送她的礼物,

也是她唯一带到冷宫里来的私物。“你……”沈清辞不解地看着春桃。春桃咬着嘴唇,

低声说:“娘娘,奴婢刚才在墙角发现了这个。”她指了指步摇上的一个小巧机关,

“这里面好像有东西。”沈清辞的心猛地一跳,连忙接过步摇,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机关。

里面果然藏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只有寥寥数语:“沈相是被冤枉的,罪证在御书房的暗格里。

切记,不要相信任何人。”字迹娟秀,像是女子所写。沈清辞的脑子飞速运转着,会是谁?

谁会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又为什么要提醒她不要相信任何人?突然,殿门被猛地推开,

冷风裹挟着雨水灌了进来。萧彻穿着一身玄色锦袍,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身后跟着几个侍卫。沈清辞下意识地将纸条攥在手心,心脏狂跳不止。“看来,

你在这里过得还不错。”萧彻的声音冰冷刺骨,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步摇上。

沈清辞强作镇定:“托太子殿下的福,臣妾过得很好。”萧彻一步步走近,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是吗?那朕倒要看看,你能好到什么时候。

”他的目光像鹰隼一样锐利,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沈清辞的手心沁出冷汗,

纸条几乎要被攥碎。她知道,自己不能让他发现这个秘密。“太子殿下日理万机,

怎么有空来看臣妾这个罪妇?”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萧彻冷笑一声:“本王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老实待着。”他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春桃,

“看来,是本王太仁慈了,竟然还让你留着这么个忠心耿耿的奴婢。”沈清辞的心沉了下去,

她知道萧彻想做什么。“殿下,不关她的事!”“不关她的事?”萧彻挑眉,

“那关谁的事?关你那个通敌叛国的父亲?还是关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罪妇?

”他的话像一把把尖刀,狠狠扎在沈清辞的心上。她猛地抬起头,

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我父亲是被冤枉的!”“冤枉?

”萧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罪证确凿,你还想狡辩?”“那封密信是假的!

”沈清辞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萧彻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你说什么?

”沈清辞紧紧咬着嘴唇,没有再说话。她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他的怀疑。“搜!

”萧彻冷冷地下令。侍卫们立刻上前,开始在狭小的宫殿里翻箱倒柜地搜查起来。

沈清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那个纸条绝对不能被发现。就在这时,

春桃突然猛地扑向一个侍卫,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胳膊。“娘娘,快跑!”侍卫吃痛,

一把将春桃甩开。春桃重重地撞在墙上,口吐鲜血,显然受了重伤。“春桃!

”沈清辞惊呼着想要冲过去,却被萧彻一把抓住。“抓住她!”萧彻怒吼一声,

侍卫们立刻围了上来。沈清辞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她猛地将手中的纸条塞进嘴里,

用力咽了下去。萧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找死!”他一把掐住沈清辞的脖子,

眼中满是杀意。窒息的感觉传来,沈清辞的意识开始模糊。她看着萧彻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

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难道,她就要这样死了吗?父亲的冤屈,难道永远都无法昭雪了吗?

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手中的步摇突然发出一阵奇异的光芒。光芒越来越盛,

将她和萧彻都笼罩其中。萧彻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沈清辞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包裹着,身体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萧彻那张写满震惊和不解的脸。再次睁开眼时,

沈清辞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房间里的陈设很陌生,墙壁是白色的,

上面挂着一幅她从未见过的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让她有些不适。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沈清辞转过头,

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正微笑着看着她。女子的头发很短,脸上带着一个奇怪的口罩。

“这是哪里?”沈清辞疑惑地问,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陌生。女子愣了一下,

随即笑着说:“这里是医院啊。你昨天出了车祸,被送到这里来的。幸好你没什么大碍,

只是轻微脑震荡。”“医院?车祸?”沈清辞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这些词语对她来说,

陌生得像是另一个世界的语言。女子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惑,

解释道:“医院就是治病救人的地方。车祸就是你乘坐的车和别的车撞在一起了。

”沈清辞的脑子一片混乱。她明明记得自己在冷宫里,被萧彻掐住了脖子,

然后步摇发出了奇异的光芒……难道,自己死了?这里是阴曹地府吗?“我叫沈清辞,

你是谁?”她试探着问。女子笑着说:“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叫林薇。对了,

你的家人已经来过了,他们说有事暂时离开一下,让你醒了之后给他们打个电话。”“电话?

”沈清辞更加困惑了。林薇无奈地笑了笑,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东西递给她:“就是这个。你按这个号码就能联系到他们了。

”沈清辞接过那个东西,发现它很轻,上面有很多小按钮。她小心翼翼地按了按,

却不知道该怎么用。林薇见状,只好手把手地教她:“你看,先按这个绿色的按钮开机,

然后输入号码,再按这个绿色的按钮拨打……”沈清辞学得很认真,但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太陌生了。这里的一切,都和她熟悉的那个世界截然不同。就在这时,

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看到沈清辞醒了,

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清辞,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沈清辞看着眼前的男人,

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是……”男人愣了一下,

随即担忧地问:“清辞,你不认识爸爸了吗?我是沈明远啊。”“爸爸?”沈清辞愣住了。

她的父亲已经被斩首了,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和父亲有几分相似,

但看起来年轻了很多。沈明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对林薇说:“医生,

我女儿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不认识我了?”林薇皱了皱眉,

说:“可能是脑震荡引起的暂时性失忆。没关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了。

”沈清辞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也不知道这个陌生的世界,等待着她的是什么。但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要活下去。

不仅要活下去,还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这是上天给她的一次机会,

一次为父亲昭雪的机会。想到这里,沈清辞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她抬起头,

看着沈明远,轻声说:“爸爸,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但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没有恶意。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需要一个依靠。

沈明远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爸爸去给你买点吃的。

”看着沈明远离开的背影,沈清辞的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但她知道,

从今天起,她的人生,已经彻底改变了。沈明远的家在一栋二十层高的公寓楼里。

当电梯门缓缓合上时,沈清辞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脚下的钢板传来轻微的震动,

让她想起了冷宫地牢里的刑具。“别怕,这是电梯,能直接到咱们家。

”沈明远看出她的紧张,伸手想扶她的肩,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沈清辞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这个自称是她父亲的男人,

身上有种让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温和。就像记忆里,父亲还未入仕时,

在江南水乡教她读书写字的模样。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

沈清辞跟着沈明远走进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

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客厅中央悬挂的水晶灯折射出万千光点,

墙壁上镶嵌着巨大的琉璃镜,连脚下踩的地板都光可鉴人。“这是……您的书房?

”她迟疑地问。在她的认知里,只有帝王将相才配拥有如此奢华的居所。

沈明远失笑:“这是客厅,平时用来待客的。你的房间在二楼,我让张妈给你收拾好了。

”一个穿着蓝色布衣的中年妇人端着水果盘从厨房出来,

见到沈清辞便笑着迎上来:“**可算回来了,张妈给你炖了燕窝。

”沈清辞看着她袖口的盘扣,突然想起母亲身边的刘嬷嬷。当年刘嬷嬷也是这样,

总在她读书倦了时,端来一盅温热的银耳羹。喉头一阵发紧,她低下头轻声道:“多谢张妈。

”二楼的卧室更是让她眼花缭乱。铺着蕾丝花边的大床,

会发光的琉璃管(后来才知道叫台灯),还有能映出全身的穿衣镜。

当她看到镜子里那个穿着白色睡裙、头发剪得齐肩的少女时,竟一时没认出自己。

这张脸和记忆中的自己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少了些宫廷磨砺出的清冷,多了几分少女的青涩。

“这是你去年生日时烫的卷发,说这样显得活泼。”沈明远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手里拿着一本相册,“你从小就爱美,总缠着你妈给你买新首饰。”沈清辞接过相册,

指尖抚过泛黄的相纸。照片里的女孩穿着粉色公主裙,被一对年轻夫妇抱在中间,

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男人眉眼间的温柔,竟和眼前的沈明远如出一辙。

“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她轻声问。“你呀,”沈明远坐在她身边,

语气里满是宠溺,“性子像你妈,外柔内刚。在A大读历史系,

总说要研究透沈家的族谱。”历史系?沈清辞的心猛地一跳。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接下来的日子,沈清辞开始像个新生儿般学习这个世界的规则。她学着用智能手机,

对着屏幕里会动的人影惊叹不已;学着用燃气灶,却差点把厨房点了;学着看红绿灯,

站在马路牙子上手足无措。沈明远从不让她做重活,只是耐心地陪着她。

有时她会盯着窗外飞驰的汽车发呆,想起长安街的马车;有时会对着电视里的古装剧出神,

看到相似的朝服时,指尖会不自觉地颤抖。金步摇被她藏在枕头下,

夜里总能感觉到它微微发烫。有次她不小心把水洒在上面,宝石竟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

吓得她连夜把它塞进首饰盒最底层。这天下午,沈明远带她去逛商场。

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她目不暇接,直到看见一家珠宝店的橱窗里,

摆着一支和她那支极为相似的步摇。“这支是仿明代的款式,”导购**热情地介绍,

“不过我们老板说,这上面的红宝石很特别,像是有灵性似的。”沈清辞的目光落在宝石上,

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丝竹声。不是商场的背景音乐,而是那种带着编钟音色的宫廷乐。

她猛地回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男人穿着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如松。眉眼间的轮廓,

竟和萧彻有九成相似,只是少了那份皇家的戾气,多了些书卷气。他手里拿着一支钢笔,

正低头看着手机,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萧……”沈清辞脱口而出,

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男人闻声抬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转身走进了电梯。直到那抹黑色身影消失,沈清辞才发现自己浑身冰凉。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那些被她刻意压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冷宫的雨,

春桃的血,还有萧彻掐住她脖子时,眼中翻涌的复杂情绪。“清辞?你怎么了?

”沈明远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脸色怎么这么白?”“爸,”她抓住沈明远的胳膊,

声音发颤,“那个男人是谁?”沈明远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电梯口,

皱眉道:“好像是陆氏集团的总裁,陆承宇。听说年纪轻轻就接管了家族企业,

手段挺厉害的。怎么了?”陆承宇。不是萧彻。沈清辞松了口气,却又莫名地失落。

她低头看向手心,不知何时已沁出冷汗。回到家时,张妈说有位姓林的**送来了东西。

沈清辞打开礼盒,里面竟是一本线装的《沈氏家史》,

扉页上用簪花小楷写着一行字:“有些债,总要有人还。”字迹娟秀,

和冷宫里那张纸条上的如出一辙。沈清辞猛地合上书本,心跳如擂鼓。她跑到卧室,

翻出那支金步摇。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宝石上,映出一行极小的字——“永熙三年,

赠吾女清辞”。永熙三年,正是她及笄的那一年。母亲在步摇上刻下的字,竟跨越千年,

跟着她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她瞳孔骤缩——林薇。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沈**,

”电话那头传来林薇温和的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明天有空吗?

我想和你聊聊你父亲的事。”沈清辞握紧步摇,指节泛白。她知道,平静的日子结束了。

那个在冷宫里提醒她不要相信任何人的神秘女子,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窗外的月光突然变得惨白,金步摇再次发出奇异的光芒。这一次,沈清辞清晰地听见,

有个声音在耳边低语:“回到永熙三年,

找到那支凤钗……”窗外的月光如碎汞般洒在地板上,沈清辞握着金步摇的手微微颤抖。

那低语声仿佛还萦绕在耳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回到永熙三年?找到凤钗?

这凤钗又与父亲的冤屈有何关联?她翻开那本《沈氏家史》,泛黄的纸页散发着陈旧的气息。

开篇记载着沈家先祖在永熙年间的官职,字迹工整,条理清晰。可翻到中间几页,

却发现有几处被人刻意撕去,留下参差不齐的纸边,像是在隐瞒着什么。

“永熙三年……”沈清辞喃喃自语。那一年,她刚满十五岁,母亲亲手为她绾发,

将这支金步摇插在她的发髻上,笑着说:“吾家有女初长成,愿你此后平安顺遂。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宫廷的波谲云诡,以为幸福会像江南的春水,绵长不绝。突然,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林薇发来的短信,约定明天上午十点在市中心的咖啡馆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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