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沈谵要这么抱着自己。
未知的恐惧还是将温蓁吓哭了,她不敢大声哭,抿着嘴唇,蜷缩在沈谵的怀里面,低声啜泣。
眼泪打湿了男人心口的衬衣,就像是打在了他的心尖一样。
眼睛慌乱地到处瞟,直到低头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眼神变得惊恐,原本就很圆的杏眼睁得更大,眼白突出。
“不....”
“我.....”
“回家....”
“哥哥......”
“我想回家.....”
沈谵掐住她的脸蛋吻了上来,不满温蓁的排斥,更是恼怒于她的抗拒。
温蓁情急之下重重咬了一口沈谵的舌头,眼尾红红的:“你不能....欺负我.....”
舌尖的疼痛算不上多难受,反倒是酥麻一片,温蓁的力气太小,以至于生气都算得上是一种撒娇。
男人被**的眼底猩红更甚,将人抱着连同自己一起裹进被子里面。
夜还很长......
怀里的人委屈极了,她咬着下唇,哭得可怜。
胡乱地叫着温识,企图让那不成器的哥哥来救救自己。
情事结束,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沈谵抿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身前裹着浴巾。
温蓁趴在他的肩颈处,昏昏欲睡。
相比昨天眉眼间都是狠厉和烦躁,虽然一夜没睡,沈谵却浑身轻松。
亲吻着温蓁肉圆的脸蛋,哄着她,喝下避孕药。
温蓁单纯,只是觉得很苦,皱着小小的眉头,瞪着那碗药。
“再喝一口。”
“好苦......”
她不愿意喝,沈谵有的是方法。
拿起碗,自己一饮而尽。
捏着怀里人的下巴,贴着嘴唇,渡了过去。
喝完最后一大口药,温蓁抿着嘴唇,圆脸苦涩,趴在男人的肩头。
**的后背处全都是深红的痕迹,锁骨处更是淤青一片。
她觉得自己埋在沈谵的怀里面,就可以不用面对很陌生的事情,很安全。
可沈谵却恶劣地不称她的意。
“谈谈?”
温蓁很乖,察觉到沈谵捏着她的后颈,慢慢抬起头,诚惶诚恐地看着他。
沈谵洗完澡,头发接近于半干,额前的碎发落下来,看起来年轻了不少,尤其现在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笑,温蓁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刚想说话,嗓子痒得咳嗽了起来,沈谵一边给她拍着后背,一边拿起一旁的白衬衫披在她身上,转而拿起一旁刚才准备好的蜂蜜水递到温蓁的嘴边。
“慢点喝,喝几口,润润嗓子。”
温蓁嗓子疼,渴得厉害,抱着水杯,小口抿着。
沈谵看她,喝水也像是小仓鼠一样,胆小谨慎。
水喝光了,温蓁继续埋头在他肩颈处。
她不敢看,这里的一切只要看一眼,便让她心惊肉跳,手足无措。
只能埋在黑暗的地方,就是安全的。
那口龙舌兰的威力早就在凌晨的时候就消失了,可温蓁觉得自己现在还是晕乎乎的。
她的耳朵好烫,脸蛋也好烫,烫得吓人,要是贴上一颗鸡蛋,应该可以将鸡蛋蒸熟了。
“以后就别回去了,你那个小卖部一天挣不了几块钱,你就待在这里。”
“你哥哥的事情,我也不和你追究了,你太单纯,在关堡村,会有其他的债主找上门来的。”
“我也不经常回来,你自己一个人自在。”
温蓁眼神慌乱,抬起头看他,几乎带着恳求。
“我想回家。”
沈谵似乎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拿起刚才周杭送来的药膏,一边给她抹药,一边说:“别想了,你的那个小卖部,我转卖了,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