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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你是望舒的师兄,怎么能如此诋毁她,跟望舒道歉。]
我得意地冲着他扬眉,既然花凌霄说我娇柔做作,那么我就骄纵到底。
花凌霄端着碗的手紧了又紧,面色却平静无波。
[师妹,是师兄的错,师兄在此跟你说一句不是。]
我一步步靠近他,在师尊看不见的角度下,缓缓勾唇,眉眼间透露出挑衅。
[把药给我吧!]
他眼神阴冷地看向我,手纹丝不动。
花凌霄出身合欢宗,手段层出不穷,这一碗**便是开始。
而他们选择在今天,无非就是趁师尊病弱,他们好趁虚而入。
简直畜生!
我俯身嗅了嗅,惊讶地后退几步。
[这个伤寒药怎么有一股花香味,好像我在青楼外闻到的味道,三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花凌霄僵硬地扯着嘴角,碗里黑色的药,荡出了波纹。
[小师妹定是闻错了,你若是怀疑,我自己喝了便是。]
他扫了一眼沈景钰,利索地仰头喝下。
我眉目舒展,脸上笑意愈盛。
**的药性极大,如若不找人发泄,那必然很是伤身体。
花凌霄也没想到,他熬的**会自己喝下去吧!
我无趣地转身,就看见沈景钰早已经睡过去了。
平时风光霁月的仙人,多了几分脆弱,这种反差,也更容易引起人心中的欲望。
[你出去吧!这里有我守着就好。]
我跪坐在床榻边,为沈景钰掖了掖被子。
上一世,我常常看见三位师兄在沈景钰睡着或者休息时,举止亲昵,交颈亲吻。
由于我没有接触过情爱,不懂世俗,被花凌霄三言两语给敷衍过去。
我忽视了师兄们的**,以及师尊愈加难看的脸色。
依旧沉迷在自己的世界,坐井观天。
倘若我早能感觉到不对劲,就不会发生后面噩梦般的事情。
天色渐沉,冷风嗖嗖。
我在师尊的院中不断地练剑,胳膊酸痛,手指磨出水泡,一刻不曾停歇。
荒废的剑法开始变得慢慢熟练,剑影重重,如梦如幻,舞动间似有风雷之声。
不够!还是不够!
我双目猩红,心中的怒意像是草原蔓延的野火,无休无止,焚烧殆尽。
大师兄沈风辞自小跟着师尊,武功高强,剑法凌厉。
也是师尊颇为信赖之人。
二师兄慕容寒是魔尊的私生子,阵法惊艳,手段狠辣。
三师兄则医毒双绝。
我即便是抵上一条性命,也与他们相隔千里。
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了雨丝,不到半柱香,便雨势磅礴。
我跌落在地上,瞧着狼狈不已,衣裳乱而湿。
精致如绸缎的发丝变得松散,脸上几根发丝垂落,遮住了我的双眸。
头上插着的那根白玉兰花簪,被甩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我颤颤巍巍的攥在手里,在大雨中撕心裂肺嚎啕大哭。
这只玉花簪是师尊送给我的成年礼,亲手所雕,簪尾圆而顿。
可就是这只簪子,让我在地牢中磨了半月有余。
它沾满了我和师尊两个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