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个酒馆,直到喝的晕晕乎乎才回了家。
昊昊随手丢在客厅的吉他绊倒了我,额头狠狠撞在茶几上。
疼痛伴随着血液溢出,心头积压已久的委屈也在此刻爆发。
我颤抖的拨去了韩松的电话。
“韩松,你在哪儿?”
回应我的不是他的声音,而是一道甜美的女声。
“余念姐,松哥今天喝多了在我这边睡了,你有事的话明天再跟他说吧。”
我刚想说话,电话那头传来儿子楠楠的叫喊声。
“陈妈妈,你做的炸鸡太好了吃,不像我妈,只知道给做些难吃的要死的蔬菜。”
“我太爱你了,陈妈妈!”
楠楠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听到了亲吻声。
我有些急了。
“陈雨,楠楠在你那里?”
韩松明明说带儿子去青少年打击乐交流活动的。
“是啊,余念姐别多想,来楠楠,你妈妈电话来了,肯定很担心你,快说话。”
“烦死了!一天到晚怎么管这么多?我不想听她唠叨。”
儿子自以为小声的抱怨清晰传入耳中,我呆呆地坐在地板上。
手机滑落在血迹旁,通话最后一刻,听到陈雨轻轻的笑声。
大脑天旋地转,巨大的打击摧毁了最后的支撑,眼前逐渐模糊,再次重重倒下。
醒来时已躺在医院病床上。
医生说是隔壁的邻居救了我,把我送到医院。
“摔得不轻啊,额头缝了七针,还有轻微脑震荡,接下来半个月头部不能受风,也别做重活,明白吗?”
医生叮嘱道:“有事要让家人帮忙。”
我苦笑。
家人?我甚至怀疑他们是否还算我的家人。
丈夫心中无我,儿子眼里只有陈雨,亲切地叫她“陈妈妈”…
那是我的孩子,可我的儿子,已很久没有喊我一声妈妈…
不知从何时起,楠楠看到我只会敷衍地“嗯”一声。
我纠正过多次,但每次多说几句他就不耐烦地推开我。
“我才不想让乐队小伙伴知道你是我妈妈,你整天在排练室收拾线材和擦琴,像个乐器管理员,多丢人!”
“陈妈妈会编曲会三种键盘还会前端**,你连基本**都不会弹,难怪爸爸看不上你!”
我怒火中烧,一巴掌甩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