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是我跟傅云深刚刚认识的时候。
“哥哥没打算接触你,更没打算伤害你的!他是偶然听说了你父母的算计,冲动之下想去帮你而已!”
“只是凑巧,给我输血的那个人不能来了,所以才想到你的。”
那又怎么样?
即便如此,傅云深的心里,我也永远排不上前三。
我对颜妍说了句谢谢,同时也发了一句抱歉,最后毫无眷恋的踏上了出国的旅途。
另一边,傅云深找不到人,已经快崩溃,就连林妍也被他赶走了。
在曾经充满了和颜菀回忆的画室,傅云深砸了画架。
颜菀的画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他的拳头狠狠砸向墙壁,却在看到墙角那幅原本未完成的画时突然僵住。
那是颜菀生前最后一幅未完成的画作。
而现在,画圆满了。
他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颜料,还是湿的。
管家小心翼翼说,“太太每天都会过来补一点,说是二**替颜**吩咐的心愿,所以我们都没有阻拦…”
二**是傅家的人一直对颜妍的称呼。
曾几何时,颜菀已经不再是他的傅太太,短短几个月,江静怡已经取代了她的所有。
傅云深踉跄后退,撞翻了颜料架。
“找人,把直升机调来,把她能去的所有能去的地方都找一遍!”
管家欲言又止,“可是先生,太太的遗体至今没有下落,您就这么确信她还活着吗?”
傅云深僵住,随即咬牙切齿,“她那么会游泳,她是故意的!”
现在,他终于明白,原来那个傻女人早就知道这一切了。
跳海,销声匿迹。
全都是对他施展的报复!
三个月后的巴黎。
“最新消息,傅氏集团总裁悬赏十亿寻人。”
乔乔把平板推到我面前,“这都第几次了?他还不肯相信你死了吗?”
我正给新画签名,闻言笔尖一顿。
“随他去。”
反正在我这儿,我和他的故事早已翻篇。
三年后,本市最大规模的展厅里,我的个人艺术展成功举办。
“景怡女士,您的画作已经全部售罄。”
策展人恭敬的递上成交单,“最高的一幅拍到了八百万。”
我抿了一口香槟,对这一连串的0仿佛毫无波澜。
这时,熟悉的面孔出现,打破了清早的和谐。
江若曦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身后跟着脸色铁青的江振业和方淑媛。
“真的是你!”
江若曦尖利的声音简直要划破天际,“江静怡,你居然没死?”
“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居然还敢装死!你这个不孝女!”
我默默和他们拉开距离,“怎么,很失望?”
现在的我显然不再是从前那个初出茅庐孤立无援的我,现在我有事业有底气,任谁都看得出我活的风光。
方淑媛立刻换上那副熟悉的虚伪笑容。
“静怡,你这孩子,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
闻言我轻笑,“担心?是担心没人给颜妍献血,还是担心傅云深迁怒江家?”
江振业瞬间恼羞成怒,“混账东西!怎么跟父母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