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还有,”谢逸辰冷笑一声:“你非要跟我闹,到底是因为真的觉得我出轨了,还是因为你自己变心了,想找个借口跟我离婚?”
“我我,我没有。”陶新柔无力地后退一步,谢逸辰却不放过她,他一字一句,冷声道。
“老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可你凭什么一再地质疑我?”
谢逸辰直视着陶新柔,不给她一分想要逃避的机会。
陶新柔避无可避,几乎以为谢逸辰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她满心慌乱,再也顾不得质问谢逸辰有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可是慌乱之中,却夹杂着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委屈。
陶新柔瞬间红了眼眶,委屈至极:“谢逸辰,你竟然凶我?”
“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跟我说话的,你变了。”
陶新柔越说越委屈,谢逸辰以前对她温柔至极,不要说是凶她,就连大声说话也不曾。
可刚刚他这副模样实在让她心慌,甚至让她以为,这个人不会再要她了。
更让她心慌的是谢逸辰此时的态度,若是以往,见她委屈,谢逸辰一定慌乱不已,立刻马上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来哄她,一定要她开开心心露出笑颜,这才满意。
可是现在,谢逸辰只是平静地望着她。
那副模样,她从他的眼中几乎看不到一点爱意。
不知过了多久,谢逸辰偏过头。
“我只是在跟你就事论事而已,陶新柔,是你先做错了事情。”
这句做错了事情,又在陶新柔的心上重重一击。
那股即将被发现,或许已经被发现的慌乱感,让她浑身发冷。
陶新柔突然伸手搂住了谢逸辰:“老公,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仁华的人刚刚给我打了电话,你的病已经治好了,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陶新柔满眼希冀地望着谢逸辰。
“这几年我们一直想要个孩子,可惜怀不上,现在你已经恢复健康了,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谢逸辰没有说话,他平静地望着陶新柔,内心却已然泛起惊涛骇浪。
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什么不能生育都是假的,假得离谱。
他的身体明明就好好地,怎么会生不了呢?现在他已经知道了真相,可陶新柔又做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是他身上还有什么没有榨干的利用价值?真是可笑。
“再说吧。”谢逸辰摇摇头:“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走出家门,他听见了里面砸东西的声音。
想来他不知死活的拒绝惹怒了陶新柔,可他还没忘记,他现在在外人眼中是一个得了脏病的男人。
如果和他这样的人生孩子,别人可是会嘲笑陶新柔的。
为了给心爱的人铺路,她就这样欺骗他,伤害他。
让他声名狼籍,被人耻笑,就这还妄想他继续温柔,怎么可能?
时间一晃而过,来到了老爷子寿宴那天。
陶家在A市,是实打实的豪门,来往宾客络绎不绝。
宋萧然忙前忙后招待客人,一副主人姿态。
而谢逸辰则像是一个外人一样,游手好闲地站在无人处。
“呦,妹夫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呀?”
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谢逸辰扭头,来人是陶家的一个远房亲戚,陶鹏飞。
几年前曾经提过让老爷子认他为子,以后他给他养老。
原本没人敢说这样的话,毕竟老爷子有两个女儿。
不过是老爷子年纪越大越封建,不止一次在公众场合提起,他的家业绝对不会交给女流之辈。
这才让陶鹏飞有了这样的想法,他虽是远房亲戚,可他也姓陶呀!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男人,怎么就不能交给他呢?
可当他上门说出了那番不要脸的话以后,老爷子勃然大怒。
“我的家业的确不会交给女儿,可是我还有女婿,两个女婿总有一个继承人,怎么也轮不上你。”
陶鹏飞灰溜溜地被赶走,甚至原本老爷子施舍给他的几笔生意也被收回,他彻底成了笑话。
而今天,他在老爷子六十大寿这样的场合上公然挑衅,谢逸辰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
他也不想和这样的人纠缠,他转身,想躲开这个麻烦。
陶鹏飞却伸手拦住了他:“我可都听说了,你在外面乱搞,得了脏病,这才放着自家的医院不去,跑去别的医院治疗。”
“本来今天这寿宴是要交给你主持的吧?这下竹篮打水一场空,多可笑。”
“这当赘婿呀,就是要处处以老婆为先,三从四德要牢牢守着,你倒好,还敢跑出去跟人乱搞,你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啧啧啧,你这胆子也太大了。”
又是这样,谢逸辰心中烦躁不已。
就因为陶新柔随口造谣的一个谎言,他要被人这样侮辱奚落。
若是以往,为了陶新柔的名声,为了陶家,他忍了就忍了。
可是现在,他有什么理由被这个杂碎讥讽?
谢逸辰冷笑一声,上前一步。
“我是不是赘婿,我有没有脏病同你没有关系,不过我记得,前两天你到处找人投资又被拒绝了吧?”
“现如今你在这个圈子里声名狼藉,不要说有没有人愿意投资你,就连同你合作也不愿意。”
“你那点家业又够你挥霍多久?哦,听说你前段时间包养的情人给你生了个双胞胎,不知你老婆知不知道这个事情?”
“若是再没了老丈人的支持,恐怕明天晚上就有人要去睡桥洞了,咱俩到底谁才是那个离了女人就活不了的赘婿呢?”
“你......”陶鹏飞大怒,抬手就要动手,谢逸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人摁倒在地上。
他凑近一步,冷笑出声:“陶鹏飞,你算个什么玩意?敢在我面前猖狂?”
“我就算是再落魄,也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我等着你被扫地出门的那一天。”陶鹏飞大吼着,谢逸辰没有说话。
他自然会离开陶家,但不是被扫地出门,而是堂堂正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