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寿宴,我刚献上自己亲手绣制了一年的万寿图。嫡姐浑身脏污跑进来,跪在众人面前。
“妹妹,我已按你的要求在永巷刷了十日恭桶,那些太监日日对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求求你,把万寿图还我好不好?那是我绣了很久准备给母后的惊喜,
求求你……”皇后勃然大怒,命人挑断我的手脚筋。
曾经我以命相救的竹马亲自将我扔进永巷。整整三年,我受尽**已是油尽灯枯,
他们却发觉我是被调换的嫡公主。当时下令断我手脚的皇后是我亲生母亲,
责令他们好好**我的竹马本应是我的夫君。他们都对我愧疚不已,
却不肯将嫡姐头上永安公主的头衔物归原主。在永巷的第三年,腊月寒冬,
两个太监嬉笑地将我的头按进恭桶。永巷总管林柯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破败的我。
“姜时愿,经查你是皇后亲女,我奉命前来接你回宫!”闻言,
两个太监吓得浑身哆嗦瘫倒在地。三年,我受尽非人的折磨,他们却来告诉我自己是嫡公主,
多么可笑。林柯命人拎来一桶桶冰水,从头上淋下去冲刷我满身脏污。
冬日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林柯眼中欲色渐浓。他一把将我按在地上,
随手撕掉堪堪蔽体的衣衫。“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有始有终,让我尝尝公主的滋味!
”我不敢反抗,听之任之。他第一次摸上我的床,我也曾剧烈反抗过。
下场就是双手双腿被折断,体无完肤,他玩够了就将我扔给那些变态的太监。两个时辰后,
我忍着满身黏腻酸痛爬上马车。临进宫,他捏着我的下巴,“公主殿下,
回宫后记得关好自己的嘴,否则我自有办法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人尽可夫的**。
”我连连点头:“奴明白!”长长的宫墙,我一个人跛着脚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刚刚萌生的期盼渐渐枯萎。刚想推门,却听到里面让我万劫不复的声音。“母后,
一想到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我就夜夜不能安睡,我恨不得以死谢罪!
”皇后满含疼惜的声音一下下砸在我的心上。“乖阿宁,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无论别人如何,
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那时愿妹妹呢?”良久,皇后冷声叹息:“她嘛,
自是不如你!”心中最后的期待熄灭,她疼爱从来都只是姜婉宁,无关身份!跪得腿脚麻木,
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姜时愿,你可知错?”“奴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这三年他们问的最多的就是我可知错,我机械地认着错,却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何处。
“姜时愿,三年不见你演得又是哪出?”看着沈墨宸阴沉的脸,我浑身颤抖将头埋在地上,
身上未愈合的伤剧烈痛起来。当年我曾为沈墨宸挡过毒箭,侥幸捡回一条命,但却留下了疤。
只是这三年,他们反反复复在那个疤痕上烙下“**”的烙印。
沈墨宸紧锁的眉头和那些夜夜折磨我的臭男人们重合,我低下头熟练地解开腰带。
姜婉宁哽咽着,瞬间红了眼。“妹妹,你是不是记恨我占了你的位置,
一回来就在墨辰面前宽衣解带宣示**?”沈墨宸冷哼一声,嫌恶地将我踹倒在地。
“不要以为你是嫡公主身份,就可以随意欺负婉宁!”“婉宁端庄善良,
你连她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我不停磕头告饶,
一双绣鞋出现在我面前。我木然地抬起头,那声“母后”却生生卡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
皇后神色复杂看了我两眼,“公主要有公主的模样,以后别再做小偷小摸上不得台面的事。
”她还在为三年前的姜婉宁抱打不平。可那幅万寿图明明是我花费整整一年时间,
差点熬坏一双眼刺绣完成的。是姜婉宁拿不出像样的贺礼,设局强抢我的万寿图。
但凡他们去查都能真相大白,但他们却不管不顾定了我的罪。我以为查明自己身份,
亲生母亲多少会对我有那么点亏欠。可是没有,她眼中只有姜婉宁。姜婉宁拔下头上的簪子,
俯身向我头上插,低声在耳边说着怨毒的话。“妹妹,听说宫中所有的太监都是你的恩客,
你可真受欢迎。”“你说要是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他们的嫡公主是个人尽可夫的**,会如何?
”我惊恐地瞪大双眼,吓得连连后退。“求求你,我错了,
求你别再送我去永巷……”谁知姜婉宁转个身眼泪就扑簌簌掉下来。“母后,
我原本想和妹妹好好相处,可可我还没碰她,
她就装摔……”“妹妹她定是怨恨我抢了她的位置,要不我还是离开皇宫吧。
”她的演技拙劣粗糙,明眼人一看便知,但我的母后和沈墨宸却瞎了眼。
皇后上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回身将姜婉宁紧紧护在怀中。“姜时愿,
收起你那龌龊争宠不入流的手段。”“当初是你手脚不干净偷了婉宁的寿礼。
只是让你去永巷忏悔赎罪,你怎这么大怨气?”“我明确告诉你,虽然你是我的亲生女儿,
但婉宁陪在我身边尽孝多年,她仍旧是永安公主。”“别痴心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以后切记安分守己!”心中钝钝地痛着,可姜婉宁如今的一切分明都应该是我的。
姜婉宁从皇后怀中抬起头,泪眼婆娑看向沈墨宸。“阿宸哥哥,
当初订亲的本应是你和母后嫡女,如今我……”“就当我们有缘无分,
婉宁在此祝你和妹妹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她还未说完,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皇后心疼地亲自给她擦泪,转头凌厉的目光仿若要将我洞穿。
“天下人都知道婉宁是我女儿,和沈家订亲的也一直是她,你若敢作妖……”她话还未说完,
我苍白着脸,木然地叩头。“时愿身份卑微配不上沈公子,对他无半点儿女私情!
”当初我为他挡下毒箭,他信誓旦旦此生定会娶我为妻,绝不辜负。是以我伤好后,
常常跟在他的身后,为他制香囊缝衣衫。沈墨宸眸色深深,却未出口反对。也是,
和我这个不得皇后喜欢的残花败柳相比,自然是尊贵的姜婉宁更适合做妻子。
“那就一切照旧,墨宸,你和婉宁的婚期也该定下了!”我瘸着腿慢慢退出来,
却被身后的沈墨宸叫住。“姜时愿,以前你恨不得时时粘着我,如今为何对我敬而远之,
难不成是想欲擒故纵?”曾经我的确倾心于他,只是经历三年非人的折磨,
再多的情也灰飞烟灭了。“公子身份尊贵,奴婢自知不配!”他已和姜婉宁订亲,
我如此识趣他理应开心才是,却不知为何阴沉了脸。
身后追上来的姜婉宁占有似的挽着沈墨宸。“时愿妹妹是不是有了意中人,
这次回来才会和阿宸哥哥生疏了?”“也是,妹妹长得如此好看,定有一群人追在后面!
”她似笑非笑,特意在“一群人”上咬重了字音。不过是言语侮辱,
对于三年的折磨来说只是微不足道。我跪在地上直到看不见他们,
才缓缓爬起身瑟缩地回到自己的寝宫。破败的院子中荒草丛生,寝房内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他们从未期待过我的归来,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噩梦连连,天还没亮,
我就被一盆冷水泼醒。“皇后娘娘传唤你呢,还真以为自己是永安公主,太阳都晒**了!
”“果然有娘生没娘养的就是没规矩,还不赶紧起来,指望谁伺候你呢?
”宫中素来捧高踩低,我早已习惯,匆匆收拾妥当来到皇后宫里。
皇后正亲手为姜婉宁挽着发髻,“还是我的婉宁好看!
”他们有说有笑直到两人用完早饭才注意到跪了许久的我。“妹妹来了怎么也不吭一声,
没得让别人以为母后厚此薄彼,岂不是于母后名声有碍?”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罢了!
皇后皱着眉看着我身上脏污的衣衫,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姜时愿,你好歹是本宫的女儿,
穿成这样恶心谁呢?”我从昨日回来到现在,没人给我添置衣衫,就连水米都未进分毫。
姜婉宁乖巧地站起来,一脸黯然。“妹妹估计是想博母后注意罢了!
既然妹妹不喜欢先前准备的,不若你穿我身上这件吧!”说着她就要脱衣服,
却被皇后按住了手腕。“永巷三年,姜时愿想不到如今你心眼这么多。
”“既然准备的衣衫你不要,那就穿她的衣服吧!”她随意指了一旁宫女,
让她将衣衫脱下给我。我不敢辩解,因为辩解不会换来理解,反而是变本加厉的厌恶和折磨。
“还是你贴心,不像那些心怀鬼胎的人。”皇后瞪了我一眼,慈爱地看着姜婉宁,
嘱咐她早去早回。原来是沈墨宸的祖母生辰,姜婉宁大方献上事先准备的寿礼。“妹妹,
沈太君之前可把你当亲孙女看待,你为她老人家准备了什么?”我手足无措站在原地,
没人跟我说来贺寿,更没有帮我准备礼物。“妹妹不会是忘了吧?”她惊愕地张大嘴巴,
随即扮乖蹲在沈太君膝边,巧笑嫣兮。“老太君,妹妹估计是忘了,我替她向您道歉,
您可千万别不高兴啊?”“不若这样,以前妹妹最擅书法,让她给您现场写一个寿字怎么样?
”好的坏的都让她说尽了,顺便树立了爱护姐妹的形象,众人连连点头赞赏。
可我的手脚筋都已断,再也握不了笔写不了字。众目睽睽之下,面对宣纸,
我颤抖着手歪歪扭扭写下一个惨不忍睹“寿”字。众人哗然,纷纷朝我投来鄙夷的目光。
“还说什么书画双绝,这个狗爬的字,连我家三岁小儿都不如。”“有些人注定上不了台面,
沈太君对她那么好,她竟然恩将仇报。”“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就应该一辈子呆在永巷。
”奚落的声音不绝于耳,仿若永巷那些恶魔。我捂着耳朵,崩溃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求求你们放过我……”额头温热的血流过,我被突然拎起。
沈墨宸满眼寒意,“姜时愿,这是我祖母的生辰,你非要流血讨不吉利吗?”我又搞砸了!
我不敢多呆一秒,转身就跑。我害怕见人,只好挑僻静的地方走,
忽然被人捂着口鼻拖到了偏僻的假山后面。还未回过神,身后人的大手已经开始探进衣襟,
掀起衣裙。“嫡公主就是不一般,短短几日,越发勾人。”“爷竟然有点想你的滋味了,
快点趴好。”“你若不听话,我就这般将你推出去,让大家看看我们嫡公主放荡的模样!
”我紧咬嘴唇,惧怕和顺从已经刻进了骨子里。林柯却不满意,他使了狠劲,
逼迫我发出羞耻的声音。心中祈祷他快一点再快一点,只是天不遂人愿,
外面响起沈墨宸的声音。“姜时愿,你给我出来!”“我看到你了,你若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我吓得浑身颤抖大气不敢出一声。外面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姜时愿,
你说要是你的老相好看到你雌伏在我身下,会如何?”他嗤笑一声抽离我的身体,
在耳边低语。“知道怎么说吧?”我惊恐地拼命点头,手忙脚乱扯下衣裙低头跑出去。
“姜时愿,你刚才在做什么?里面那个人是谁?”我紧攥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沈公子,只有我一个人,没别人……”沈墨宸的眸光掠过我凌乱的头发和红肿的双眼,
抬脚就要往假山深处走。我慌了神,腿脚发软跪在他脚边。“阿宸哥哥……”小时候在宫中,
我被姜婉宁捉弄扔进旱井,奄奄一息之际,沈墨宸如同盖世英雄从天而降救了我。
从此我日日跟在他的身后喊他“阿宸哥哥”,他也不吝释放对我的善意。
沈墨宸不顾我的哀求,执意要去看,却被赶来的姜婉宁叫住。“妹妹,
你怎么和阿宸哥哥在一起?”她狐疑地看着狼狈的我,眼中闪过一抹狠毒。
“我听到她在假山和别人说话,想前去看看。”听到沈墨宸的解释,姜婉宁捂着嘴笑起来。
“阿宸哥哥,你可是坏了妹妹的好事呢,
说不定妹妹正在和意中人幽会……”沈墨宸脸上阴云密布,他蹲下身挑起我的下巴。
“姜时愿,你若敢胡乱勾搭男人坏了我沈府的名声,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奴婢不敢……”“不敢最好,我警告你,别连累婉宁的名声!
”原来他担心的是姜婉宁的名声,而不是在乎我。我低头敛目,挣扎起身。“奴婢知道了!
如无其他事,奴婢告退!”宴席散去,我在门口等了许久,
看门的小厮才告诉我姜婉宁早就离开。我一瘸一拐独自往皇宫走去,从天亮走到天黑,
原本受伤的脚腕肿痛难忍。刚进门,就被皇后一巴掌打懵在地。“姜时愿,
沈墨宸是婉宁的未婚夫,收起你那勾栏做派!”“你以后若再敢私下和沈墨宸见面,
我打断你的狗腿!”脸颊**辣地疼,姜婉宁得意地朝我笑了笑。“滚,
看见你都脏了我的眼睛!”既然那么不喜欢我,当初为何要生下我?泪眼模糊,
我忍着痛爬起来,一瘸一拐朝外走去。如果可以,
我宁愿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公主……脚伤发作,我烧得快失去神志,恍惚中一行人走进来,
将我五花大绑到皇后寝宫。姜婉宁双眼通红,“妹妹,我知道你不服我占了你的位置,
可那个玉佩是沈家的传家宝。”“求求你还给沈家,我什么都答应你,
就算让我离开阿宸哥哥都行……”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脑袋昏昏沉沉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皇后满脸失望和愤怒,厉声呵斥。“说,是不是你拿了沈府送给婉宁的传家玉佩?
”我摇了摇头,茫然地看着他们。“妹妹,那个玉佩对沈府特别重要,我给你跪下,
求求你拿出来吧!”皇后见我仍然死不承认,火冒三丈。“给我打,狠狠地打,
直到承认为止!”我如同牲口一般被几个内侍按在地上,
板子一下一下毫不留情打在我的身上。痛!痛!痛!如同置身炼狱……冷汗直冒,
地上洇出越来越多的血,我满地打滚声音颤抖。“不是我,母后,我没拿,
我真的没拿……”皇后看着我的眼神渐渐透露出不忍,姜婉宁泫然欲泣。“妹妹,
今日老太君送我玉佩只有你在场,若不是你拿了,还能有谁?
”皇后少有的怜悯之情消失殆尽,脸上换上冷漠的表情。“三年前你就手脚不干净,
想不到现在你竟然还敢偷!继续打,狠狠地打!”我绝望地抠着地板,十指指甲尽断,
最后连闷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就这样死了吧,姜时愿,这个世界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放弃吧……意识迷离之时,一个内侍匆匆进来。“公主殿下的玉佩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