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交易暴雨砸在救助站铁皮屋顶的声响，像极了监护仪最后的悲鸣。

林小满握着碘伏棉签的手顿了顿，

怀里的三花流浪猫突然用爪子扒拉她的白大褂——这个总在雷雨天发抖的小家伙，

此刻正盯着玻璃门外的阴影竖起耳尖。“小满姐，电闸又跳了。

”实习生小周举着应急灯跑进来，光束扫过墙面上“领养代替购买”的褪色海报，

在穿堂风里晃出细碎的光斑。林小满摸到猫爪上刚结痂的伤口，

指尖忽然被划破——玻璃门“吱呀”裂开道缝，穿堂风卷着冷雨扑进来，

卷来一身高定黑风衣。男人的皮鞋尖碾过地上的水渍，在两人之间划出泾渭分明的界限。

他抬手按亮手电筒，光束却精准掠过林小满的脸，定在她胸前的工作牌上：“林小满，

执业兽医资格证编号XXXXXX，父亲林明远，市立医院ICU患者，

欠费记录......”“你是谁？”林小满猛地起身，怀里的猫受惊窜进桌底。

手电筒的光晕里，男人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泛着冷光，

表冠处镶嵌的碎钻刺得她眼眶发酸——那串数字，正是她每天在缴费单上看见的天文数字。

“霍霆深。”男人抛出张支票，墨迹在湿润的空气里洇开小团阴影，“三百万，

换你做我三天妻子。”雨声突然失真。林小满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混着小周倒吸冷气的声音。支票边缘扫过她指节，上面的签名力透纸背，

像道即将落下的铡刀。她后退半步，后腰抵在诊疗台上，

触到白天刚收到的催款通知——“若五日内未缴清费用，

将暂停治疗”的红章刺得她视网膜发疼。“霍先生喜欢开这种玩笑？”她捏紧支票边缘，

指甲掐进掌心，“还是说，您觉得兽医都缺心眼？”男人终于抬眼，

瞳孔在阴影里泛着寒铁般的光。他屈指轻叩手机屏幕，

冷白的光爬上林小满苍白的脸：监控画面里，纯种德牧在诊疗台上抽搐，

嘴边凝结着带血的白沫。“将军，服役七年的导盲犬，半小时前误食有毒肉类。

”他往前半步，林小满闻到他身上冷冽的雪松香，混着雨水的腥气，“市立医院的专家说，

令尊的手术需要一种特殊的凝血因子——巧了，我知道哪里能搞到。”林小满的呼吸停滞。

她看见视频里德牧的瞳孔，

浑浊中透着异常的灰蓝——那是典型的人工合成毒素才会引发的症状。指尖不受控地发抖，

她想起今早收到的匿名快递，里面装着被剪断的宠物项圈，金属扣上刻着“HS”的标志。

“霍氏集团的导盲犬，会吃到街头毒饵？”她直视男人眼底的暗涌，

听见自己的声音突然冷静下来，“霍先生找我，恐怕不只是因为我兽医的身份吧。

”男人忽然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像淬了冰的手术刀。他倾身逼近，

林小满能看见他睫毛上凝着的雨珠，

在应急灯的暖光里碎成细小的晶芒：“传闻林医生能让最暴躁的烈犬安静下来，

三天后慈善晚宴的宠物拍卖......我需要你让某些‘商品’展现点特殊技能。

”窗外惊雷炸响。三花流浪猫突然从桌底窜出，利爪勾住霍霆深的裤脚。

林小满看见他瞳孔骤缩，指尖瞬间攥紧椅面——这个浑身透着掌控欲的男人，

此刻正用指节抵着桌沿，指缝间渗出青白的骨血。“成交。”她抓起支票塞进白大褂口袋，

触到口袋里父亲的病历本，“但我要先见凝血因子，

还要......”她弯腰抱起炸毛的猫，指尖抚过它颤抖的脊背，

“让你的人停止收购这片街区的流浪动物。”霍霆深的眉峰微动，手电筒的光束突然下移，

定格在墙角堆叠的捕兽笼上。林小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笼底残留的淡紫色粉末，正是她今早用来麻醉伤犬的镇静剂，

而这种药剂，从未出现在救助站的采购清单上。“林医生比我想象中聪明。”男人直起身，

从风衣内袋抽出份文件，钢笔尖在“配偶”栏划出凌厉的折角，

“不过聪明人都该知道——”他将笔塞进她掌心，笔尖抵住她无名指根部的薄茧，

“契约一旦生效，你的呼吸，都属于霍家。”雨声渐急。

林小满看着文件上“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不得泄露甲方任何商业机密”的条款，

听见自己签下名字时，笔尖划破纸页的轻响。三花猫突然咬住霍霆深的袖扣，

扯下枚碎钻——她这才看清，那袖扣内侧刻着串极小的数字，正是父亲病历上的住院号。

“凌晨三点，会有车来接你。”霍霆深转身时，风衣扫落桌上的X光片，

林小满瞥见其中一张股骨骨折的片子，患者姓名处被墨水涂得模糊，

只隐约露出“霍”字的偏旁。门被狂风撞开的瞬间，她忽然叫住他：“将军中的毒，

是实验室改良过的神经毒素吧？”男人的背影在雨幕中顿住，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雷声落下，“下一次，记得让投毒的人戴手套——袖口沾着的羊驼毛，

跟霍氏宠物乐园的饲养员制服材质......一模一样。”霍霆深侧过脸，

雨珠顺着下颌线砸在地面，溅起的水花里，他眼底闪过某种危险的光。

林小满摸出白大褂口袋里的碎钻，指尖碾过上面模糊的刻痕——那是串二进制代码，

她在昨夜收到的匿名邮件附件里，见过同样的编码方式。铁门在暴雨中合拢的声响，

像具棺材的锁扣。小周举着灯凑过来，声音发颤：“姐，

这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他需要我。”林小满盯着支票上的签名，

指腹摩挲过“霆深”二字的笔锋，想起监控里将军抽搐前，眼角划过的那道泪痕，

“而且有些真相，只有靠近了才能看清——比如霍氏集团的宠物智能项目，

到底在收集什么数据。”窗外，一辆黑色宾利无声滑入巷口，

车灯扫过救助站外墙新喷的红漆涂鸦：“停止动物实验”。林小满抱起三花猫，

看见它爪子里还攥着半片碎钻，在应急灯下发着冷光——那光里映着她眼底的决意，

像把即将出鞘的刀。第二章假面夫妻宾利车在半岛酒店旋转门前停下时，林小满正在补口红。

后视镜里映出她身上的香槟色鱼尾裙，肩带处手工缝制的珍珠随着呼吸轻颤，

像撒了把碎钻在月光里。霍霆深的定制西装袖口扫过她膝盖，递来的黑色天鹅绒礼盒里，

静静躺着枚鸽子蛋钻戒——克拉数大到让她想起父亲ICU门口的催款单。“记住，

从现在起你是霍太太。”他替她戴上戒指，指腹擦过她无名指根部的茧，“笑的时候别抿嘴，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林小满抬眼，撞上他镜片后的冷光。昨夜在老宅试礼服时，

他的女管家曾隐晦提醒：“霍先生讨厌一切不受控的生物。

”此刻她却在他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妆发精致得像橱窗里的人偶，唯独眼底那抹倔强，

像根扎进绸缎的刺。旋转门开合间，镁光灯如暴雨倾盆。霍霆深长臂环住她腰肢的瞬间，

林小满听见此起彼伏的吸气声。有记者喊：“霍总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提前透露？

”他低头轻笑，鼻尖几乎蹭过她耳垂：“因为......”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敏感的耳后，

“遇见对的人，连上帝都要让路。”这话让她后颈泛起鸡皮疙瘩。闪光灯里，

她瞥见二楼栏杆边站着的男人——霍子谦，霍霆深的异母弟弟，

正转着枚红宝石袖扣冲她挑眉。那袖扣的光泽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昨晚在“将军”的中毒报告里，她刚见过这种缅甸鸽血红宝石的成分分析。“霍太太真美，

听说您是兽医？”有财经杂志的记者挤到前排，话筒几乎戳到她鼻尖，“嫁给商业巨子，

会不会觉得职业落差大？”林小满感觉到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她抬头望向霍霆深，

却发现他嘴角仍挂着温和的笑，指腹却在她腰侧掐出警告的力道。

镁光灯在他腕表上碎成光斑，

她突然想起昨夜在他书房瞥见的文件——《霍氏宠物智能项目可行性报告》，

封面上盖着“机密”红章。“兽医啊......”她轻轻按住霍霆深的手腕，

指甲碾过他脉搏跳动的位置，“其实和霍先生的工作很像呢，

都是在和‘复杂的生物’打交道。”周围传来低低的笑声，霍霆深的瞳孔微缩，

她却笑得更甜，“不过现在我多了个新身份——”她举起左手，

钻戒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冷冽的光，“霍家最忠诚的‘守护者’。”人群中爆发出掌声。

霍子谦的口哨声混在其中，格外刺耳。林小满跟着霍霆深往宴会厅走，高跟鞋踩过红毯时，

“听说霍氏最近在搞什么动物脑波监测......”话未说完就被同伴elbow制止，

她指尖轻轻抚过耳垂上的珍珠耳钉——那是今早霍霆深让人送来的，里面嵌着微型录音设备。

宠物拍卖环节在八点准时开始。林小满坐在VIP席，看着笼中被送来的波斯猫，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只蓝眼白猫的前爪缠着渗血的绷带，

正是三天前她在救助站附近救下的流浪猫。“这是来自波斯皇室的纯种猫，

能听懂二十八种指令......”拍卖师的声音被掌声淹没，

林小满看见霍子谦举着竞价牌，嘴角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她转头看向霍霆深，

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指节摩挲着香槟杯沿，冰块碰撞发出细碎的脆响。“五十万！

”霍子谦的声音盖过全场。林小满突然起身，高跟鞋叩响大理石地面。

霍霆深的手闪电般扣住她手腕，却在触到她掌心的冷汗时顿了顿——她的手心里，

躺着三根猫毛，带着新鲜的血痂。“抱歉，我家霍太太看见喜欢的东西，总是忍不住。

”霍霆深起身时带起的气流掀动桌布，林小满听见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别玩火。

”但她已经挣脱他的手，走向拍卖台。“这孩子的左前爪骨折过。

”她伸手轻触波斯猫的额头，白猫猛然弓起背，却在她指尖划过它耳后时发出呼噜声，

“被打断的，用的是镶钻的马鞭——和霍二少收藏的那根，材质很像呢。

”宴会厅里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霍子谦的脸瞬间铁青，霍霆深却轻笑出声，

端起香槟杯遥遥向她致意。林小满感觉到无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指尖抚过白猫的脊背，

用只有动物能听见的频率发出低鸣——那是她自创的安抚声波，曾让发狂的藏獒安静下来。

奇迹般地，白猫站起身，前爪合十做出拜年的动作。人群惊呼起来，有人喊：“这是真的吗？

”林小满看见霍霆深放下酒杯，指节抵着下巴，镜片后的眼神深不可测。她继续引导着猫，

让它转身用后腿直立行走，尾巴卷成优雅的弧度。“两百万！

”新的竞价声来自后排的神秘富豪。林小满注意到霍霆深的眉头微蹙，

目光扫过那人胸前的胸针——那是枚银色的狗头图案，

和她收到的匿名邮件里的图标一模一样。“五百万。”霍霆深突然举牌，

声音里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威慑。全场哗然，霍子谦的脸涨成猪肝色，

却在拍卖师落槌前突然笑道：“恭喜大哥，这猫......可真是会‘表演’啊。

”林小满抱着白猫下台时，听见霍霆深在身后说：“霍太太爱心泛滥，

这猫以后就交给她照顾。”她转身，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警告，却在白猫蹭他袖口时，

地颤抖了一下——这个细节让她想起昨夜在他书房看到的画面：监控里的“将军”痛苦抽搐，

而霍霆深正对着屏幕深呼吸，手背上布满掐出的血痕。回到总统套房时已过零点。

林小满卸下发髻，珍珠散落一地，像场无声的暴雨。她听见浴室传来水流声，

怀里的白猫突然跳下，钻进床底后又探出脑袋，冲她“喵喵”叫着，

爪子扒拉着地毯——那里有块几乎看不见的暗纹，像是被反复摩擦过的痕迹。她跪下身，

指尖触到地毯下的金属扣。刚要掀开，浴室门突然打开。霍霆深只穿了件衬衫，领口敞着，

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疤痕——那是道犬齿咬穿皮肉的伤，至少有五年以上。“在找什么？

”他擦着头发走近，林小满闻到他身上雪松与硝烟混合的气息，比昨夜更浓烈。

白猫突然窜出来，绕着他脚踝打转，他瞳孔骤缩，后退半步撞翻桌上的花瓶。“抱歉！

”林小满慌忙去扶花瓶，却在碎片里看见自己的倒影——霍霆深的手正紧紧攥着床单，

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地毯上，洇开暗红的花。她突然想起救助站那些被虐待的动物，

恐惧到极点时，也会做出类似的应激反应。“怕狗？”她直起身，故意将白猫抱高些，

“还是......所有动物？”霍霆深的眼神瞬间冷下来。他扯过浴袍披上，

遮住那道疤痕：“霍太太似乎很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只是职业病。

”她抚摸着白猫的脊背，感觉到它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

这只猫刚才在地毯下闻到了某种熟悉的气味，类似于......镇静剂。“比如现在，

我猜霍先生每晚都要靠安眠药入睡，因为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她顿了顿，

观察他的反应，“被狗撕咬的童年。”空气瞬间凝固。霍霆深转身走向书房，

背影僵硬得像具提线木偶。林小满跟上去，看见他打开保险柜，

放着各种药瓶——**、氯硝西泮、奥沙西泮......全是治疗恐惧症的精神类药物。

最底层压着本泛黄的病历，封皮上写着“霍霆深，犬类恐惧症，创伤后应激障碍”。“出去。

”他的声音像块冻住的铁。林小满却伸手抽出病历，

1998年的诊断书里夹着张照片：七岁的男孩蜷缩在墙角，面前是只呲牙的杜宾犬，

背景是座带喷泉的花园——那正是霍家老宅的后院。“所以你才会收购那么多宠物企业。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带着连她都惊讶的温柔，“不是为了商业帝国，

而是想征服......童年的恐惧。”霍霆深猛然转身，撞翻了桌上的相框。玻璃碎渣里，

年轻女人的笑脸四分五裂——那是霍家失踪多年的夫人，他的母亲。

林小满注意到照片里女人的手腕上戴着串猫爪形状的手链，

和她今早收到的匿名快递里的饰品，一模一样。“滚出去！”他吼道，

却在白猫突然跳上书桌时，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书架。林小满眼疾手快抱住他，

却在接触的瞬间愣住——这个浑身肌肉的男人，此刻正像片树叶般发抖。

“别怕......”她轻声说，下意识用安抚动物的语调，“没事了，

它不会伤害你......”霍霆深猛地推开她，后背抵着墙慢慢滑坐在地。

林小满看见他闭着眼，喉结滚动，像是在默念什么。她弯腰捡起掉落的药瓶，

发现标签被重新贴过，真实成分是......动物镇静剂。

“原来你一直在用......给动物的药。”她的声音里带着震惊，“霍霆深，你疯了吗？

”他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疯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能站在这儿和你演戏？

”他抬起头，眼底是破碎的光，“林小满，你最好记住——”他慢慢站起身，扯松领带，

“我们只是交易，等拍卖结束，你就该滚回你的救助站，继续当你的圣母爱猫人士。

”他擦肩而过时，林小满闻到他身上混着的冷汗味，和“将军”中毒那晚一样。

她低头看着掌心里的猫毛，突然想起拍卖会上那个神秘富豪的胸针——那只狗头的轮廓，

分明是只杜宾犬。书房外，午夜的江风掀起窗帘。林小满看见远处霍氏大厦的霓虹，

在猫眼里碎成流动的光斑。白猫突然跳上窗台，对着月亮发出长长的呜咽，

像是在呼唤某个遥远的同类。她摸出藏在胸罩里的微型录音笔，

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霍子谦刚才在走廊的低语：“按计划进行，

今晚就把芯片植入那只猫体内......”她抬头看向镜子，

发现自己的妆容不知何时已经花了，眼线在眼角拖出细细的尾，像道未愈的伤口。身后，

霍霆深的书房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夹杂着压抑的喘息。她握紧录音笔，

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原来这场假面舞会，从来不是两个人的戏，而是三方势力的角力场，

而她，已经踩进了最深的漩涡。第三章真相漩涡凌晨三点的宠物诊疗室泛着冷白的光。

林小满关掉紫外线灯，镊子夹起刚从波斯猫后颈取出的芯片，在显微镜下折射出幽蓝的光。

芯片边缘刻着极小的“HS-03”字样，

和她昨夜在霍霆深书房**到的项目编号完全一致。“小满姐，

这东西......真的能采集脑电波？”小周举着热成像仪，声音里带着颤抖，

“就像科幻片里那种？”林小满没说话，

目光落在诊疗台上的检测报告上：芯片内置的微型电极能实时记录动物的神经冲动，

数据通过蓝牙传输到某个未知服务器。她想起霍氏最近推出的“智能宠物项圈”广告，

那句“懂它，更懂爱”的slogan突然变得刺目——原来他们所谓的“懂”，

是把宠物变成活体数据采集器。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摸出霍霆深让人送来的新手机，

屏幕上跳出条匿名短信：【霍氏地下三层，11号冷库】。发送时间是凌晨两点零七分，

正是她给波斯猫麻醉的时刻。“帮我看着它。”她扯下白大褂，塞进小周怀里，

“如果我半小时后没回来......”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墙上“禁止拍摄”的标识，

“把这段视频发给财经周刊的陈主编。”穿过员工通道时，

林小满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拐进消防楼梯，高跟鞋在金属台阶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突然想起霍子谦昨天在电梯里的冷笑：“林**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有些真相，

看多了会瞎眼。”11号冷库的密码锁显示“请输入动物编号”。她咬咬牙，

输入“将军”的服役编号——锁“滴”的一声打开，冷气裹着福尔马林的气味扑面而来。

墙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

亮货架上排列整齐的标本瓶：狗头、猫爪、猴子的大脑......每个标本上都贴着标签，

标注着“霍氏生物科技实验样本”。她捂住嘴，强忍住恶心，

在最底层发现个标着“林明远”的冷藏箱。心脏狂跳着打开箱盖，里面不是器官，

而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文件：父亲的手术同意书、凝血因子的采购单，

还有份《动物脑波数据商用授权书》，甲方签名栏赫然盖着霍霆深的私章。

“原来你早就知道......”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雪松味，林小满转身，

看见霍霆深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枚注射器，“我需要动物神经数据，你需要救父亲，

我们各取所需，不是吗？”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林小满注意到他袖口没扣，露出腕间新添的抓痕——那是今早她给流浪猫洗澡时，

他伸手阻拦留下的。“所以‘将军’中毒也是你策划的？”她后退半步，

后腰抵在冰冷的金属架上，“用导盲犬的命做局，就为了逼我入局？”霍霆深的眼神暗了暗，

注射器在指尖转出危险的弧度：“将军是意外，

但它的血样......确实帮我们完善了芯片的神经接驳技术。”他往前半步，

冷库的灯光在他镜片上投下阴影，“林小满，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

其实我们都在吃动物的人血馒头——你救它们，不过是为了减轻良心的谴责，

而我......”他突然笑了，“是在创造未来。”林小满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霍母照片里的猫爪手链，想起匿名邮件里的加密文件，

突然意识到那些所谓的“动物保护者”匿名线人，或许早就知道霍氏的阴谋，而她，

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让开。”她抓起冷藏箱里的授权书，“我要带这些证据走。

”霍霆深的动作快如闪电。他扣住她手腕，注射器“当啷”掉在地上，

针尖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那是她昨天在“将军”中毒样本里检测出的神经毒素。

“现在走，你父亲的手术就会取消。”他的声音贴着她耳垂落下，

“而且......”他指尖划过她颈侧动脉，“霍子谦的人正在监听你的手机，

你以为刚才的匿名短信是谁发的？”冷库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林小满听见霍子谦的声音混在其中：“给我搜！

听说那女人拿到了不该拿的东西......”霍霆深突然拽着她躲进货架后方。

他的身体紧贴着她，呼吸扫过她发顶，带着几分急促：“一会儿我引开他们，

你从通风管道走。”“为什么帮我？”她仰头，看见他喉结滚动，在冷光中泛着青白的光。

“因为......”他顿了顿，眼神复杂，“你还有用。”林小满还没来得及反驳，

就被他推进通风口。铁栅栏在身后合拢的瞬间，她看见霍霆深整理好领带，大步走出冷库，

声音里带着惯有的冷傲：“霍子谦，大半夜闯霍氏冷库，是想偷哥哥的商业机密？

”黎明时分，林小满在废弃地铁站见到霍子谦。他坐在锈迹斑斑的长椅上，

脚边躺着只断腿的金毛犬，项圈上印着“霍氏实验07号”。“林医生果然守信。

”他抛着枚红宝石袖扣，在晨光中划出妖冶的弧线，“东西带来了吗？

”她摸出藏在衣领里的U盘，

里面是宠物项圈芯片的全部数据：“先给我凝血因子的存放位置，

再告诉我‘将军’是谁杀的。”霍子谦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