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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仪,我一会再和你说!”
苏若雪用手将盛子仪止在原地,忙不迭的赶紧去查看。
盛子仪心头一紧。
徐行容谄媚的喊着主人,不断撒娇。
他当然知道盛子仪在外边,弄出这股动静就是故意要盛子仪听。
苏若雪端着汤匙就往药房跑,见她离去后,盛子仪才缓步走进徐行容的房间。
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气味,想到是什么后盛子仪遍体生凉。
只见徐行容衣不蔽体,面色发红,看到盛子仪后立刻扭捏的坐起,露出一抹无畏的笑。
“若雪真的很会照顾人。”
“你知道那晚,我们是如何度过的么?她脸红的样子,比我见过的任何画卷都要美丽”
他像一只毒蛇,像盛子仪迸发出最猛烈的毒液,将盛子仪的心肺灼烧腐蚀,令盛子仪心痛到痉挛。
盛子仪深吸一口气,冷冷道:
“她不爱你。“
“即使你偷偷倒掉避子汤又如何,你真以为这点小聪明她会看不出来,其实她每天都在吃药,只是你不知道,你绝不会得逞的。“
徐行容被戳破心事,恼羞成怒道。
“那你以为主人还爱你么!?你终日一副死人脸,寡淡无趣,那个女人能受的了你!?”
“女人是娇嫩的花,是要靠男人用心滋润的!”
“你真的懂主人的孤寂与内心的火热么?“
“闭嘴!“
苏若雪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
“主人......“
徐行容虽然心虚,但很快他仍旧一如既往的撒娇卖乖,自以为能吃定苏若雪。
“你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开始我不会再来了!“
“主人不要!”
不顾徐行容的哀求,他拽着盛子仪的手腕离开。
行至别院,盛子仪挣脱开来。
“你现在装出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苏若雪转过身双手掐腰,声音染上怒意。
“该说的,该解释的我都告诉你了,你究竟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五年了,你从未对我真正一展欢颜,我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让我们不再如此压抑!?“
原来是嫌自己无趣了。
可之前,她明明说过,无论他如何消沉,她会陪着他走出来的。
盛子仪抬头,不卑不亢的看着她。
“你已经在他房内留宿几晚了?”
苏若雪瞬间懂得了盛子仪今日过激行为的缘由。
她干咳了两声缓解心虚后深深叹了口气,大义凛然的说道。
“只有让徐行容为你报仇,你才会释怀!我们才会活的像正常夫妻一般!“
说到底,还是为了盛子仪。
盛子仪再次哑口无言,别过脸不想看她。
“早知如此,我亦可进宫!“
“胡说什么,你的命是我救来的,我不会再让你去冒任何险!“
苏若雪说完,面色缓和很多后走过来握住盛子仪的手恳求道。
“子仪,再相信我一次好么?只要徐行容能帮我们查清你家当年灭门惨案的真相,我就带你从此归隐山林,好好过日子,好么?“
“这里的一切人和事,都在与我们无关了!“
“为了你,为了以后,我现在真的别无选择!“
盛子仪知道,当年她受朝堂排挤,迎娶自己时遭暗卫追杀,九死一生逃过一命,可也因此在腰间留下狰狞的刀疤。
她的付出,盛子仪都记得。
盛子仪放不下血海深仇,放不下苏府百余天冤魂枉死,但也自知势单力薄,苏若雪也被害的连降两级,导致现如今她也只能出此下策。
说到底,问题的一切根源都在自己身上,他好像真的没有资格怪她。
盛子仪咬住下唇,遏制住那满腔的委屈。
“最后一次。“
“好!“
当盛子仪回到房间时,女婢交给盛子仪一封信。
是徐行容送来的。
信上说:主人赠予我的生辰礼物被我小心摔坏了,发钗上刻着你的名字,所以想着既是你的物件,也定然能修好吧?
零碎的翡翠从信封滑出,盛子仪定眼一看瞬间全身血液凝固。
那是盛子仪和苏若雪之间的定情信物。
也是盛子仪母亲留给盛子仪的唯一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