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让以霜拿来药膏给厌离欢涂上。
以霜眼珠子溜溜的转了下,“哦,我明白了,夫人就是怕被言卿玉和上一次,不分青红皂白的拉去国公府,所以才留在老夫人那边,让老夫人收拾他。”
厌离欢没吭声,这个原因自然也有,其次老夫人气成这样,万一气死了,可没人给她解释,所以照看了会儿。
之后,以霜将刘氏想要她们账本看的事情说了下。
“侯爷夫人还说,她现在执掌侯府中馈,实在难,夫人既然已经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是不是应该出些力。”以霜说到这里都忍不住吐槽,“真是好笑,平常也没见他们把夫人当成一份子。”
“需要夫人钱的时候就是一份子了?”
“再说了,哪有公婆盯着儿媳妇的嫁妆不放的,他们也不怕传出去丢人。”
说归说,最后还是要厌离欢做主的,“夫人,你打算怎办?再补贴她一些庄子和铺子么?”
厌离欢看着手臂上的红肿,眯了眼睛,“以霜,以后母亲再来找你说着些话,你告诉她,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来说,你做不了主。”
就是因为刘氏不好主动跟她开口,所以才通过以霜委婉的告诉她。
以前厌离欢并不在意,现在她在意了。
她的东西,凭什么给他们?尤其嫁妆,是她的养老以及在侯府活下去的保障。
她就算全部补贴出去,他们会念她一分好?
甚至一点保障都不可能给她。
按理说,侯府的支出是不可能入不敷出的,先不说侯府侯爷以及世子有着自己的俸禄,这些都是要交给当家主母支配的,还有侯府多年来皇上赏赐的庄子,田地旺铺,以及各种金银等。
但今时不同往日。
侯爷老了,不能上战场了立功了,得到的赏赐自然少,而世子还不成熟,在禁卫军混着不上不下,也不打算上战场了,立不了什么功,自然也得不到什么赏赐。
可侯府的人都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平常应酬的礼物为了配合侯府的身份,不可能给的太低了,老夫人又经常生病,吃的药都是极珍贵的。
侯爷世子出门应酬,出手也不能小气了去。
刘氏更不善经营,自然而然侯府的收入直线下降,入不敷出也是早晚的事情。
从去年开始,刘氏就开始找理由跟她委婉的要钱,也是可笑。
不止侯府如此,国公府亦然。
自从她外公去世以后,她舅舅立过什么功?几个表哥,除了爱玩的三表哥,其他的人虽然已经进入了官场,拿的俸禄不少,但他们都已经成家立业了,有的已经有孩子了。
有一大家子要养。
一直都是吃着老本,甚至都快吃不起老本了。
之前她成婚的时候,她外祖父硬是将死去外祖母的那份嫁妆以及国公府的一些财产当了她的嫁妆。
了解内情之后,厌离欢找了不少借口给国公府送钱送铺子。
不是厌离欢吹嘘,整个晏城出去问问,谁家在表哥孩子满周岁的时候,送一整条街的铺子。
当然这也要感谢厌离欢大哥会培养人,以霜等不少跟着厌离欢随嫁的人就是做生意的个中好手,被她经营的铺子,死的都能盘活。
还跟不少富商有合作。
这件事情也因为大家对她有了恶意后,被拿出来嘲笑。
尤其国公府的人,嘲笑她更甚,与奸商为伍,满身铜臭,辱没了外祖父读书人的清高名声,他们真希望没有她这样一个表妹。
想到这里,厌离欢突然觉得自己想做什么了,
“以霜。”
“夫人?”
“你比我更懂为商之道,还有大哥之前给我找的那几个掌柜,也是经商好手,有时间叫他们过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