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太夫人便派刘妈妈来我们屋听墙根,期盼着我跟白止川能尽早为生下嫡子,为侯府开枝散叶。
虽说板子打在了屁股上,但色字头上一把刀,痛点算什么。
于是刘妈妈便将白止川和春桃堵在了床上,见床上那人并不是我,刘妈妈大惊,转身便将此事告知太夫人。
我还在吃早点,便被太夫人派人唤去,刚一进门,就见春桃衣衫不整跪在地上,眼带春水,好一副我见忧怜俏模样。
太夫人身旁的刘妈妈训斥道:“一个贱人胚子还敢住主母的屋子,睡主母的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春桃忙辩解:“是大娘子让奴照顾侯爷的。”
“照顾人是在床上照顾吗!?”
见双方博弈了好几个回合也说不到重点,我装作受气包登场了。
“母亲,确实是我叫春桃妹妹替我照顾侯爷的,侯爷受了顿板子,再加上心情郁结,难免需要发泄的地方,我做不到的春桃妹妹代劳,只要是侯爷开心,我就开心。”
太夫人眉头紧蹙似是对我不满,我紧接着说:“若是春桃妹妹能怀上侯爷的骨肉,为侯府开枝散叶,岂不是美事一桩。”
话已经说到这了,太夫人不可能不察觉,当年她在庶长子身上可吃了不少亏,好在庶长子羸弱,不然如今这爵位可能就得换个人坐了。
更何况,若是庶长子先于嫡长子出生,那么我外祖父他们定然会疑心我在侯府过的如何,她可不愿意因为一个惹人厌的庶长子,得罪我外祖家,更何况这个庶长子还有个清倌人出身的母亲。
太夫人跟刘妈妈耳语了两句,刘妈妈立刻叫人熬来一碗避子汤给春桃灌了下去。
我佯装不忍:“母亲,您这是为何?”
太夫人朝我叹了口气:“见你是个软心肠,今日母亲替你代劳,也教教你,什么才是当家主母该做的。”
“可是母亲......”
我的话被太夫人瞪了回去,我垂眸装作不忍,实际是为了掩饰笑意。
可能是觉得对我有些严苛,又可能是因为看到我非常明显的被包扎的伤口,她柔声道:“怎么弄的?”
我羞赧的低下头:“昨日侯爷痛的受不了,我实在心疼,所以让侯爷咬我手腕,想着帮侯爷分担分担。”
“你倒是真心待侯爷。”
“出嫁从夫,更何况......”说到这,我低眉露出女儿家特有的娇羞:“侯爷少年英雄,英俊非凡,媳妇自是真心爱慕。”
对于我的说辞,太夫人很是满意,虽然说的我快吐了,看来我很有做戏子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