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上名校，她这辈子就没有出路。

“老天爷对她本来就不公平，难道她要通过公平的方式出人头地吗？

“作弊本来就是她唯一的逆天改命的办法。

“她骨子里就要强，不会依附别人，凡事靠自己，除了作弊，她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说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眼尾发红：

“我倒真的希望，她可以依赖我多一点，这样她就算不高考，我也可以养她一辈子。”

这话耳熟得很。

曾经我成绩下滑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搂着我，笑着捏我的脸说：

“没关系啊，你就算是个废物我也养你一辈子。”

幸好，我从来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我苦笑：

“你不是说，你想看看到底多少钱才能拿下她，只是玩玩吗？”

“起初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叹了口气：“但是她太高洁，反而让我最后羞愧难当。”

我盯着他。

他沉默片刻。

将我的手轻轻拉到自己那边：

“念念，我想真的和她在一起了。”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十八年的感情，到了今天突然说分开，心里还是忍不住痛一下。

“裴昭，你对得起我吗？”

他一顿：

“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对不住阿姨。

“但是。

“对不起……”

多可笑啊。

生下来就在一起玩，曾经为了彼此奋不顾身和世俗对抗。

最后只剩轻飘飘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