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宁骁感觉不能再拒绝他了,省得真跟自己闹。
“我给她设计了一条裙子。”白瑄说,“想给她看看。”
“她给我拉黑了。”宁骁说,“不过她晚上7到10点会在楼下遛狗,明天拿着东西来我家,自己去碰碰运气。”
“那感情好。”白瑄笑起来,给他倒酒。
“非得是她吗?”宁骁问。
宁骁觉得女星这么多,也不一定非得是她吧。
“当然可以是别的人。”白瑄说,“但你也知道她的带货能力有多强,你看她代言的品牌,哪个市值不是水涨船高。不把她排在planone,难道把她排在最后面吗?我又不是傻。”
宁骁不言,沉默下去,好一会儿说:“那你不如联系一下你外公,她好像想跟你外公学戏。利益交换,感觉比你跟她攀关系管用。”
外公?
白瑄沉默两秒,说:“那我还是去你家偶遇她吧。”
他和他外公除了没见过几面之外,母亲和他的关系也不好。
他还是靠自己吧。
“你看着办。”宁骁说。
……
“你拔光我菜园子里的草我也不会收你。”
程湘林对贺喜没多少好感。
无关其他。
就是不喜欢她的明星身份。
学戏是很苦的事,不是她用来作秀的工具。
回来打着他的旗号招摇撞骗,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我喜欢拔草嘛。”
今日烈日炎炎,贺喜戴着草帽在太阳下拔了一个小时的草了,鬓角眉梢都是汗。
但她是带着诚意来的,他不收她,她可以每天都来。
程湘林撇撇嘴,说:“你一个当红的女明星,没事唱什么戏。学了戏就不当明星了?”
贺喜停下拔草的动作,默了默,说:“我不只是明星,更是个演员。演员不应该活到老学到老?”
大话谁都会说,程湘林完凭她两句豪言壮志的话就信了她,那他几十年真是白活了。
“程老,您饿了吗?我给您做饭。”
“不饿。”
程湘林嫌烦,在摇椅里摇着扇子闭上了眼睛。
贺喜理解他。
凡是名士都有自己的气节,不会轻易在封山之后再收弟子,但没关系,一件事不做是真没机会,做了,可能还有点机会呢。
拔草、浇园、做饭。
日暮西山,贺喜给老人收拾好厨房,将饭菜温好,跟保姆说自己先走了,拜托她好好照顾老人。
保姆颔首,送她离开。
等小院门关,程湘林睁开一只眼睛,确定人已经走了,才从摇椅里起身,自行走去后门。
将人从后门放进来,程湘林和老人一同走去餐厅。
“我都跟你说了我这学生能吃苦。”
兰琰是贺喜大学表演课老师,刚开始对贺喜的态度和程湘林一样。直到她跟着他踏踏实实学了两年才接戏,兰琰才改变对她的看法。
“就你这张嘴,谁信。”
程湘林深知老友的不靠谱,说:“我得再试试她。”
兰琰浅浅翻了个白眼。
没心的老东西。
贺喜从程湘林养老的小镇回到市区已经晚上八点,干了一天农活,她累的不行。
到家将自己扔到浴缸,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再醒,是被雷声吓醒的。
放掉已经凉透的水,她起来洗了头发,开车出了门。
在小区门口碰上白瑄的车,她想了想,才用喇叭嘀了他一下。
车窗落下,她朝人挥手,说:“好巧啊,白老板。”
程湘林一直不肯收她。
上点手段应该也无伤大雅吧。
白瑄在草地上被蚊子咬了五个小时,没等到人已经准备放弃,没想到他还是有点运气的。
“贺**这么晚还出门?”白瑄朝人笑了笑。
“我饿了。”贺喜说,“准备出门吃夜宵。”
“我知道一家特别好的。”白瑄说,“一起吗?”
“是吗?”贺喜无害的笑起来,说:“好啊。”
宁骁觉得她对白瑄的态度转变的有些明显,偏眸向窗外看了眼。
他在后座,这个角度看不到白色法拉利上的人。
但他能感觉到她的不一样。
吃夜宵的地方是宁骁他们三个人高中的时候常来的小店。
卫生一般,但味道很好。
凌晨的排档还有喝酒的人,三人不约而同戴上了鸭舌帽。
贺喜有些意外宁骁也在,但她想把白瑄当作打动程湘林的备选,他在也不能改变她的主意,不过得注意一点分寸。
宁骁这人看人看事也挺毒的。
坏了她的事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