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清不白?”旁侧站了半天的陆奉行突兀的开口道:“我连碰都没碰你一下!”
“……”萧念窈这才望向他,薄唇轻抿道:“刚刚房中,只有你我二人,你说没碰就没碰?”
陆奉行气笑了,有些气恼说道:“就那么两下功夫,够**什么?”
萧念窈不语,只抬眼瞧着他,那眼神就好似在说他就那么两下功夫似的。
陆奉行脸色一黑,还要说话就被王氏转身打了一巴掌:“混小子,不会说话就滚出去!”
“我若是现在出去了,那闲话的更多了。”陆奉行撇开眼不说话了。
“老实站着!”王氏头疼的很,不愿多看他一眼。
再转回头看向萧念窈的时候,又是一副亲和模样,温声哄着叫她别着急。
一边派人去宁远侯府,一边派人去靖安伯府。
还不等两边来人,就听闻宁远侯府那边闹开了,周妙漪衣裳不整的从婚房出来,惹得宾客都瞧见了,原本还能当做没看见,偏生周妙漪叫嚷着自己是尚书府**。
这自报家门之举,彻底是叫事情捂不住了。
王氏没了法子,叫人去请来陆首辅主持大局,前厅喜宴是办不下去了,还得去谢客赔礼,陆家虽并非高门,却也是清贵人家,哪想到今日遇到这样的事儿。
陆鸿卓身为首辅阁老,自十九岁高中状元,此后平步青云高升至此,便是在朝中应对百官也游刃有余,也不知怎的,生了陆奉行这么个逆子,如今年过半百,他还得卑躬屈膝为自家儿子操劳赔罪。
“此事实乃我家糊涂,竟是接错了亲。”陆鸿卓面对着闻讯赶来的靖安伯实在觉得尴尬,若自家儿子是个懂事知礼的,作为首辅之子倒也不差。
可偏偏这混小子半点没继承他这个爹的好,养的如同那犟牛似的,一本书读不进去,成天在外跑马斗鸡与人武斗,留下一身的恶名!
这等逆子,陆鸿卓实在没脸在靖安伯面前自夸,多说一句都替人家姑娘委屈!
靖安伯端坐席间面色亦有几分不虞,但是面对陆首辅却还是言语客气,微微垂首说道:“陆大人不必如此,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那谢家如今已得了娇妻,我自不会让我女儿再嫁过去。”他们靖安伯府虽比不得侯府,却也是名门,且长公主还坐守伯府,怎么也不能叫自己闺女受了委屈。
若这事尚未闹开,那倒是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如今宁远侯府内外宾客俱知,与谢安循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的不是靖安伯府的嫡**,而是尚书府的二姑娘。
这厢靖安伯在跟陆首辅商谈之间,那边萧念窈还端坐在新房之中静等,外头侍女端着茶水点心和吃食入内,客客气气对着萧念窈俯身道:“萧大姑娘,我家老夫人怕您饿着,特备了些吃食。”
“若有什么不合胃口的,您且说来。”那侍女身旁跟着位老嬷嬷,语气亲和对着萧念窈躬身道。
“多谢老夫人,多谢嬷嬷费心。”萧念窈站起身来谢过,随后在桌边坐下,跟在老嬷嬷身边的侍女上前来为其布菜。
那端坐桌前吃东西的萧念窈,一举一动皆是万分规矩,如此慢条斯理用着膳食,就连那碗筷碰撞的声响也未听分毫,身姿端坐仪态万千,这才是真正大家养出的贵女。
老嬷嬷细瞧了半晌,愣是说不出一点不好来,这样的规矩便是比之宫里的娘娘公主都比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