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不知从哪里找的胆子,小声怯怯的说:“我想回到新房住,你住在别的房,可以吗?”
陆沉聿往灶里添了一把旺火,火光隐射在他脸上,他的脸却白的似月光,眼神更是比月光还要冷上几分。
这让阮眠惊吓的身躯都站不稳,她不敢呆在这个让人窒息的环境里,只好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住着吧。”
“我住多久都没关系吗?”陆沉聿问,“一辈子也行吗?”
阮眠掀起滔天巨浪,她怕的浑身发抖,这个男人什么意思?
他跟陆放完全是两类人。
她自从跟了陆放,被他护着,已经许久没受过这种委屈了,眼泪控制不住,跟线珠子似坠落。
男人起身,走到她身边,身躯靠近,“想我哥哥了吗?”
她的心思被他猜中了,羞愧不已,咬着嘴皮子不说话。
他从一个懦弱无能的女孩脸上,看到了些许倔强,这让他产生探究之意,他哥哥那种平凡到尘埃里的人,也值得被爱吗?
还是如此深爱。
他伸手擦去女孩的眼泪,微凉的触感让他的手指颤了颤,他总是炽热的,身体像有一把火团在燃烧,而眼前的少女,平和,微凉,像乡野里挂着露珠的紫色小野花,稍稍捏在手心里碾压,就能流出沁人心扉的泉水,他在意识到这点后,心脏狂跳不已。
阮眠没想到他会给自己擦眼泪,惊恐的转身跑了。
陆沉聿盯着她仓皇逃跑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血痕,只是碰一下而已,为谁守贞呢!
可笑,愚昧的女人。
夜晚,陆沉聿泡上药汤,手臂搭在木桶上,静静等待药效发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竟一点作用也没有。
他依旧头痛欲裂,无法入眠。
并且闻着这股药香,他满脑子都是那张怯怯雪白的小脸,她见到他,总是一副受惊的样子。
呵呵。
深夜,他算准了她已经睡下。
来到她房间外,敲门。
没有得到回应。
再次敲门,依旧是寂静无声。
夜晚的小镇,透着渗人的黑,而陆沉聿的双眸比黑夜还要渗人几分。
他熟练的用铁丝,将里面的门栓撬开,推门而进。
他打开手机,冲着熟睡的女人,录下她的睡颜睡资。
夜晚比白日冷些,少女裹着被子,蜷缩成一团。
他立在床边,看了许久,伸出手揉上她的脸,接着掀开她的被子,她身着一件带扣子的粉色长袖睡衣,领口略微大,露出的雪白肌肤,勾人揉捏。
他轻笑,哥哥把她养的比大城市的女人还要娇嫩。
哥哥可从来没对他那么好过。
他不知是怀着恨意还是纯粹恶趣味,手指环绕她的脖颈,指腹一点点的轻压,细细品味。
而他弯腰,低头,嗅着她散发的药香,还有那一缕似有似无的甜香。
他说药包怎么没用。
原来是少了一味药。
自7岁那年,陆沉聿被父亲扔进漆黑无人的山里,他就得了头痛症,以前还是晚上头痛欲裂的睡不着,可自从上大学后,压力大的缘故,白天他的头痛症也会发作。看过不少医生,但都查不出任何毛病,甚至有医生建议他去看看心理科,怀疑他是心理作用。
医生这么建议后,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也没有看的必要了。
金融系毕业后,他才知道,他选了一个最没用的专业。
金融这个行业,名校,学习好都没用,只有资源,背景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