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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餐厅下的举杯对饮,游乐场烟花秀下的当众接吻,甚至还有穿着高中校服一起拍毕业照的照片。
她没想到,他和齐月竟然还是校园情侣。
她不明白,既然他们相爱多年,沈迟洲又为什么要来招惹她?
难道就仅仅只是为了报复沈宴江吗?
简直荒唐至极。
在医院休息到傍晚,孟诗晚回到家。
推开门,空气中飘来柠檬味清洁剂的气息。
“小心门槛。”
沈迟洲忙放下满是血渍的床单,搂着她引导她进卧室坐在床上。
“怎么样?感觉到有什么不同没有?”
沈迟洲拍拍床垫,声音带着一丝邀功的得意,仿佛做了什么值得表扬的事。
“宝宝,你这次的量真的很大,床垫都渗透了,不过别担心,我都处理好了。”
孟诗晚感到一阵眩晕。
沈迟洲以为那只是月经,却不知道他擦去的是,其实他们孩子的血迹,不知道那些渗透进床垫里的红色血液曾属于一个正在成形的小生命。
即使它本不该存在,可这一刻,孟诗晚还是难以抑制的流下了眼泪。
“怎么了?怎么哭了?”沈迟洲的声音里满是心疼,“宝宝,昨天我不是故意丢下你的,主要是公司的事太急......乖!别哭了!我心疼!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好不好?”
他想为她拭去泪水。
孟诗晚立刻偏过头去,自己胡乱用袖子擦了擦。
沈迟洲没有在意,只当她还在生气,只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就到厨房给她煮红糖水去了。
突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孟诗晚谨慎的看了眼厨房,走到阳台,关上阳台门,她才接起电话。
“孟**,您的房子有买家愿意出高价买下,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带买家来看下房子。”
“明天上午九点到十点,钥匙放在花盆地下,你们自己进来看吧。”
阳台门突然被拉开,沈迟洲一手端着碗,一手把她搂进怀里。
“明天上午怎么了?谁要来?”
孟诗晚收起手机,平静说道:“没什么,一位朋友约我出去聚餐,但我明天上午要去医院复诊,就拒绝了。”
“好,那我明天陪你去看眼睛。”
孟诗晚一愣,“你明天不是要出差?”
“傻瓜,当然是你的事最重要了。”
沈迟洲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孟诗晚攥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
她张了张口,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如果明天不复诊,沈迟洲就会和看房的人撞上。
况且,她总要去复诊的,这事是逃不过去的。
第二天上午,沈迟洲早早的陪她来到医院。
他贴心的帮她把座椅高度调整了一下,然后引导着她坐下。
孟诗晚把盲杖靠在腿边,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保持着盲人特有的安静姿态。
“孟**,最近感觉如何?有任何变化吗?”医生温声询问,同时拿起仪器检查。
孟诗晚轻轻摇头,目光刻意维持着涣散的状态。
“还是老样子,什么都看不见。”
冰凉的仪器接触眼皮,医生开始检查,孟诗晚努力控制者眼球不动。
这是最难的部分。
正常人被强光照射时会本能地眨眼或者移开视线,但盲人不会。
“孟**的情况......有些微妙的变化。”医生放下仪器,措辞非常谨慎,“视神经的活性比上次检查有所提升。”
孟诗晚攥着盲杖的手微微收紧。
“真的吗?医生,您是说我们家宝宝有可能重新看见?”
沈迟洲的声音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