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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宴所拍卖的百年血参,是能治女儿奇症的珍稀药材。
拍卖槌即将落下时,我亲眼看着老公点燃天灯。
我攥着高利贷借据的手开始发抖——为救绝症女儿筹谋半年的珍稀药材,此刻成了他讨好白月光的玩物。
“这个血参给宝贝泡脚养颜最合适了。”
看着他西装革履豪掷千金的模样,我这才恍恍惚惚意识到——
他背着我和女儿,装穷了整整七年!
我跪地磕头求药,沈鹤洲却只是倒了一盆泡脚水,用他白月光泡过脚的药渣来打发我。
为了救女儿,我没有其他办法。
当夜,我踏进当铺剜出心脏最柔软的部分:
“典当七年痴心,换我女儿余生康健。”
.......
“许婉月,你一个送外卖的来这里做什么?”
“姝姝是芭蕾舞蹈演员,这株血参可以给她的脚活血化淤,我不会让给你。”
眼前的沈鹤洲穿着昂贵西装,腕上戴着价值千万的豪华手表,举手投足尽是有钱人的气息。
如果不是那张脸,我都快认不出眼前这个居然是跟我和女儿朵朵在出租屋挤了整整七年的男人。
我做梦都没有想过——
连一件30块钱新衣服都舍不得买的破产老公,竟是知名企业沈氏集团的继承人。
那个曾为我通宵排队挂专家号的男人,此刻正豪掷千金用女儿的救命药讨好别的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当年抛下他一心出国深造芭蕾的初恋,白姝姝。
“许婉月,这里不是你消费的起的,赶紧回去陪朵朵。”
见到我,沈鹤洲没有一点被拆穿真实身份的愧疚心虚。
相反,他看我的眼神里满是嫌弃不悦。
我正想冲过去好好质问他为什么要装穷欺骗我和女儿。
可口袋里的手机却频繁振动。
是女儿主治医生发来的消息。
他在催促我,留给女儿治病的时间不多了,要我赶紧把血参拿回去救命。
一想到女儿浑身插满管子的痛苦模样,我急的眼泪都止不住。
“阿洲,我们的女儿得了绝症!她需要这株血参治病,所以你能不能把这株血参让给我?”
我急的浑身哆嗦,可沈鹤洲却以为我在故意卖惨想骗他的钱。
“许婉月!你还配当朵朵的妈吗?!”
“为了钱,你还真是什么借口都找的出来!你甚至不惜诅咒女儿得了绝症!”
听清他毫无缘由的斥责,我委屈地瞪大了眼睛。
这两年,沈鹤洲工作越发繁忙,每天三更半夜才回家,我总心疼他压力大工作辛苦,所以才瞒着没告诉他女儿得重病的事。
我原本想等拿到血参后告诉他,却没想到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一幕。
“沈鹤洲,我没有骗你!你女儿现在就在ICU躺着,不信的话你去医院看看。”
没有沈鹤洲松口,拍卖师压根不敢把血参卖出去。
我越发焦急崩溃,指甲都快被抠烂了。
沈鹤洲看我不像装的,正欲开口说什么就立马被一旁的白姝姝打断。
白姝姝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沈鹤洲对我仅存的那抹信任。
“鹤洲哥哥你可别被她骗了!当初可不就是她偷走了公司的投资款,蓝洲就不会破产,你也不至于差点失去继承沈氏的机会。”
蓝洲科技是沈鹤洲自立门户后独立创办的第一家公司。
可在我们结婚后没多久,公司就因为资金链问题宣告破产。
“白姝姝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害蓝洲——”
我话音未落,便被一记耳光扇歪了脸。
“还有脸装傻?!许婉月,你真当我不知道?七年前蓝洲账户的500万,就是被你转进了你表弟的户头!”
沈鹤洲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砸的我头脑发晕。
这怎么可能?我压根就没做过那样的事!
所以这就是他这么多年装穷骗我的原因。
原来我在沈鹤洲的眼里就是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罪犯!
强烈的委屈涌上心头。
但女儿的情况十分危急,我来不及解释太多。
“我没有!我没有偷公司的投资款!还有朵朵是真的生病了,她前两天还在问爸爸什么时候去看她呢!”
我一边苦苦哀求,一边把女儿生病的照片给他看。
“阿洲,就当我求你了,把这株血参留给我们的女儿治病好吗?”
然而沈鹤洲愣是看都没看一眼。
“许婉月,我不会再上当第二次。”
说完,他粗暴地把我推在地上,转身上台点了天灯。
“今天这株血参我要定了,谁敢抢,我沈鹤洲奉陪到底。”